难道有人违背了她的旨意。
银惜:“我猜的。”
令辞追问:“你怎么猜到的?”
银惜缓缓开口:“打扮得这样华贵,岁数也对得上。而且……除夕御膳房正忙,却还能给你留出一间厨房,无人打扰,可见你身份尊贵。”
令辞越听对她越是赞赏:“……你是个聪明人。”
“不过我一直搞不明白,你堂堂一个长公主……”银惜顿了一下,接着问,“为什么要在这儿亲自下厨。”
“因为我喜欢下厨。”令辞眼睛亮了,“而且我要亲眼去看看大周的河山,这也算是一技之长。”
“你是公主。”银惜默默提醒她。
王爷有封地,公主可没有。
公主幼时长在宫内,嫁人后养在公主府中,如何能离开京城?
闻言,令辞的情绪有些低落,稚嫩的脸庞染上愁容。
银惜刚想安慰她,她就又扬起笑容,“还早着呢,我总能出去的。”
“总有一日,我要离开京城,去看江南的温柔水乡、大漠的孤烟落日、徐州的芙蓉花海……”
令辞停下憧憬,看着银惜,“你是不是觉得我离经叛道?”
“追寻心中所求,如何能算是离经叛道。”
银惜不禁笑了,若说离经叛道,还有谁比她更甚?
不遵母命入了宫,不奉主令爬了床。
宫内多少人说她痴心妄想,说她不够安常守分,说她魅惑圣上。
那又如何?她从不会因为别人的目光动摇本心。
经文规矩她懂,却不以为意。
连活下去都是奢望的时候,规矩算什么。
令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在银惜要开口询问的时候,令辞道:
“你和她们不一样,你这个朋友,我交下了。”
银惜挑眉:“多谢长公主?”
“你别拿我开玩笑。我是真心的。”令辞扬了扬头,稚嫩的容颜却有些成熟的意味。
银惜轻笑,与她聊了一会儿,逐渐把话题引到了太后身上。
提起太后,令辞皱了皱眉。
“太后……我听太妃说,太后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二皇兄祁桢,还有一个就是当今皇上。”
“二皇兄是平顺十二年生的……平顺二十七年就去世了,他去世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只是听说,二皇兄文治武功皆为上乘,性情温厚,很受父皇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