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停顿了下,随即瘪嘴,“得罪不起。”
夜富商家可是与兰城的官家有些关联,一般的百姓还真不敢得罪了夜若烟。
毕竟是将人当街打成残废,都能毫发无损从牢里出来的人物。
现在,也就没人敢上前管闲事了。
刚去完黑市回来的余祈下了马车,抱着个布包过来,见花楼外这骂街的场景,十分困惑。
骂这么脏,都没人管的吗?
“这是怎么了?”
余祈在人群里寻了位看戏的姐妹,那人正听着词,被她打断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回头看她,“还能是什么,夜家小女又来花楼骂街了。”
“说那楼里的公子和她早睡过了,还出来卖初次,当真是不要脸之类的话。”
余祈默默吃瓜。
怎么听着哪里不对劲。
站在花楼前的夜若烟叉着腰,像是还没发泄完,指着花楼一脸忿忿不平,“淮竹,除了我,没人会要你这千人骑万人……”
话还没落,就被一阵风袭来。
她被生硬地按住。
刚才还和余祈侃侃而谈的少女顿时惊讶的瞳孔放大。
这人如此莽撞地冲了上去。
可别待会拉她一起下水了。
夜若烟被人压着,正愁没地方发泄怒火,“哪里来的毛贼,也不看姑奶奶是谁。”
“你们都瞎了吗?拉开这疯子。”
不巧的是,余祈带了一堆镖局的人一起来了花楼。
对方只有被按着蹉跎的份。
余祈如今抓着人,专挑不起印子的地方狠掐,把人弄得哀嚎。
居然敢这么骂她的小花魁。
她也不是吃素的,好吗?
余祈用的是最朴素简单的报复方式。
“疯女人,啊,滚开。”夜若烟的发髻因为厮打被扯得像是鸡窝一般。
余祈慢悠悠地起身,顺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笑了,我怎么比得上你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