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濡的触感让谢晚凝胳膊上迅速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她抖着嗓子,“你放开我!”
陆子宴喉结咽了咽,依言放手。
抬起头时,她那粒守宫砂上已经落下了枚清晰可见的吻痕。
“你们……”
他停了一停,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嗓音干涩,“他没碰你?”
谢晚凝拉上衣裳,侧过身不去看他,“你出去!”
她不肯回答他的话,但事实摆在眼前,那个病秧子确实没沾过她。
陆子宴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欣喜若狂?
他骗不了自己,是有的。
只是,她和那人拜过天地,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那人却什么都没有做。
生的俊美,性情温柔,待她一片真心,把隐忍和克制刻进了骨子里。
陆子宴不是姑娘家,但他通晓人性。
这样的体贴爱护,打动一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少女心,不难。
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没有圆房,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动心了吗?
陆子宴神色阴沉的看她一眼,转身下了马车,谢晚凝急急收拾起自己来。
不多时,车帘外传来他的催促声。
谢晚凝逃无可逃,摸了根玉簪放进袖口,咬着牙下了车。
此时夕阳已经西斜,眼看着到了日暮时分,而她却被他弄来了这个不知是何处的院子。
她定定的站在门口,四周围着一列陆子宴的亲兵,而陆子宴本人衣衫已经换下染血的衣裳,立在檐下看着她。
见那姑娘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脸色渐渐发白,他轻轻叹口气,“别怕成这样,我答应你,一定放你回去。”
夕阳下,又隔着一段距离,谢晚凝看不太清他的神色,但他的声音清晰极了。
他道,“放心,我要你,就一定要的光明正大,不会作践你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