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区别就是,白桃如果肯说出来她的目的,她能痛痛快快的死,如果白桃不肯说,那就反复折磨,直到折磨死了为止。
“用刑。”韩临渊坐在高位上,声线冷淡的落下。
他发了话,下面的小厮自然不会留情——
这几个小厮可不是他留在府内,只管庶务的小厮,而是他常年带在身边办公务的小厮。
为官者,手里头都要有些人来用,不管是敛财还是做脏活儿,都需要有几个心腹。
这些小厮都是会武的,且都替韩临渊干过不少脏事,审讯这种事儿轻而易举。
一位小厮蹲下身,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铁钳子,捏着白桃的手指头就开始夹。
铁钳子不仅可以拔指甲,拔完指甲,还可以夹骨节,只要捏它的人力气足够大,就可以将手骨的骨节夹碎。
一只手指有一个骨节,五只手指有五个,每捏碎一个,白桃都会失声尖叫。
手骨之后,就是腕骨,然后是肘关节。
当一个人的骨关节碎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会变成一个蛆虫一样的软体生物,只能蹭着活动,而白桃根本熬不到全身骨头都碎裂的时候,她只被掐碎了一个关节,就已经痛不欲生了。
她不过是个弱小的女子,又哪里扛得住这些?
在今夜之前,她在韩府内遭受到的最大的坎坷,不过就是韩临渊的漠视和侮辱,根本没有让她留伤痕,而现在,她真切的体会到了来自身体的剧痛。
痛。
痛的想死。
在这种痛苦之下,国恨家仇似乎都可以被放一放,白桃的嘴轻而易举的被撬出了一条缝隙,韩临渊问什么,她便不受控的答什么。
能毫无痛苦的死,在这一刻也变成了好事。
“谁派你过来的?”韩临渊问她:“你的身份是什么?”
白桃痛苦的哀嚎着,她的魂魄还不肯屈服,但血肉的痛苦迫使她开口:“我,我自己过来的,我是——白宓菲。”
白宓菲。
韩临渊记得这个名字。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那一年,他想要迎娶萧言暮,但是他的父亲不同意,因为他的父亲早就为他安排好了未婚妻,他该顺着父亲的安排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