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几个字,听起来便颇为刺耳。
沈溯垂眸看向他的手。
安静的厢房,薄凉的月照映着他的掌心,似是一层薄薄的水,使他想起水下,那无孔不入的湖水,似是女子的秀发。
他觉得身子有些发紧。
只要想到她就会有,一连几次,愈演愈烈。
似是有一根羽毛,在他的骨肉深处隐隐作祟——这是他以前都没尝到的滋味儿。
对他投怀送抱还成功了的女人,倒是第一个。
某种欲念隐隐叫嚣,从碰到她开始,一直沸腾到现在。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只是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似是皎洁的月,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若是能落到他怀中,哽咽哀求的哭上一场——
梨花一枝春带雨。
他清楚萧言暮现在已有夫君,但是他办事向来不管别人如何。
一件事,他起了三次念,那不管是什么,都要做。
他想要的,谁都拦不了。
且,看他们那个样子,分开似乎只是迟早的事情,而他要做的,只不过是给他们二人加一把猛火。
沈溯那双桃花眼危险的眯起,一丝欲念不曾被满足的不满从他的眉眼中溢出来,使他眉目更冷,声线更凉,道:“韩府婚宴的请帖,弄来一份。”
小旗低头应“是”,随后从窗外翻出去。
他从窗外翻走时,下意识看了大人最后一眼。
从他的角度,似是瞧见大人身影——嘶!什么玩意儿顶着?
小旗脚下一崴,竟是直接扑倒到了地上,摔的龇牙咧嘴也不敢发声,只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悄无声息的跳上房梁,踩着月色,直奔萧府而去。
此时正是冬夜呼啸,沈溯野欲疯长。
他现在,格外期盼三日后,韩府抬外室为妻的热闹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