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幽幽,将那一面的人影放大投在上面,越修离只要稍稍抬眼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想到今夜见到她时,她那扯破的衣襟里显露的雪白,许是跑得太急,发髻也有些乱,在见到他出现的那一刻,眸光盈盈含着泪和委屈,像是被他欺负的狠了似的……
信是看不进去了。
越修离捏着眉心去看窗隙外,一轮孤月高悬,一颗星子也无。
“侯爷,衣裳拿来了。”外面有人出声。
他身边伺候的都是小厮,也没有侍女,越修离直接忽略了姜卿意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亲自去拿了衣裳。
“本侯替你将衣裳拿进来。”
越修离站在屏风后提醒。
里面传来水声,很快响起姜卿意清脆的一声,“嗯!”
越修离走进去,才见姜卿意已经藏在了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眼睫才粘过水,湿漉漉的看着他。
“今夜不行。”
“什么不行?”
“……姜卿意,本侯很高,你的水面也很清澈。”
意思是,你那藏了还
不如不藏,摇晃的水面将那抹白荡出旖旎的弧度,偏她还一脸坦然无辜,只诱得人恨不得上前狠狠欺负一通才够。
但今晚不行,事情还没办完。
越修离就看姜卿意懵了一下后,整张脸都染上了桃花色,禁不住低低笑出了声,“笨。”
世上怎会有她这般矛盾的人,时而心机深沉到可怕,时而又天真赤诚如稚子。
话落,人已经转身离去。
姜卿意又见他有了笑容,整个人都有些呆住,无它,太好看了!
越修离本就俊美至极,偏上气息冷厉,可笑起来身上才有了几分温度,犹如一块漂亮至极的美玉,在阳光下熠熠生着光辉。
姜卿意闹了大笑话,有些不好意思出去了。
直到越修离问她是不是喜欢泡冷水,才从浴池出来,麻溜的换了衣裳就匆匆告辞带上隔壁的小姑娘走了。
“侯爷。”
西舟悄无声息的进来,见自家侯爷眉宇染着抹戾色,恭谨道,“已经审问出来了,那霸爷一伙是勋王府小郡王赵元达刚收服的人。”
“赵元达?”
越修离见西舟神色古怪,了然,“也是那姜玉惜的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