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猜错了。
宇文晟不是跟柳风眠有什么不得了的关系,他或许是一直在暗恋她妹妹吧,要不别人家的妹妹富不富养,需得着他操哪门子的心?
不对啊,她妹妹……不也就是她自己吗?
可她女装的时候,压根儿就没见过宇文晟,所以只是浅浅臆想一下,怎么想她都觉得是自己过度解读了他的意思。
既然是白得的双倍工钱,何乐而不收?
她忍住上咧的嘴角,赶忙道:“对对对,我有两个妹妹,我一定好好富养她们。”
两个?
宇文晟想起来了。
哦,桑家好像是还有一个痴傻、但却对人的本性很敏感的幺妹。
可她富不富养,与他何干?
宇文晟微微俯低下身来,以别人都听不见的声音附在她耳边,道:“桑瑄青,你运气很好啊,这一次……又让你侥幸逃过了一劫。”
留下这么一句叫郑曲尺百思不得其解的话后,宇文晟就带着他的人离开了铸器司。
什么叫逃过一劫?
这一劫,她总觉得宇文晟说的并不是这一次的事情。
——
等郑曲尺怀着双倍工钱的亢奋心情回到鬼羧岭时,却突然被一个五官清秀的少年拦住了路。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眼中透露着紧张与关心:“尺子,你没事?”
郑曲尺全身的毛一下都竖了起来。
秋?!
他、他怎么没被抓啊?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郑曲尺一下就意识到她神情跟状态不对,作为一个侥幸逃脱了逮捕的墨家细作,她怎么能够这么轻松高兴呢?
她必须得表演起来。
“吓死我了,当时的情形有多危险,你是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