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喝的酒?跟谁喝的?”
“酒吧,跟陶野。”
向边庭嘀咕道:“怎么连他都知道你来这边了。”
“别人告诉他的。”贺宣主动报备:“我八点多就回了,没待多久。”
向边庭擦着脸笑了笑,问:“你机票订了吗?”
“一会儿就订。”
“那我等会儿送你去机场。”
“不用,我打的。”
“用。”向边庭坚持,“你都要走了,走前都不跟我见一面么。”
向边庭之前跟贺宣说自己没他想得那么好,不是随口一说,他有时候很犟,不是谁的话都听,贺宣也不例
外。其实他在贺宣面前已经很软乎了,贺宣见过的向边庭,可能别人永远都看不到。
但其实他也很强势。
这点贺宣也能感觉到。
向边庭的强势是藏在骨子里的。
贺宣咬着烟看向窗外,一时间没有说话。
向边庭他爸已经知道了他俩的关系,也表明了态度。
事已既定,那就顺势而为吧。
“宣哥?”
“不用送我,约个地方,我来见你。”
现在不管怎样,酒店都不是碰面的地方。
“行。”
两个人约了个咖啡馆,贺宣订了机票退了房,打车去了他们约的地方,临走前跟向边庭见了一面,然后去了机场。
早上的事贺宣没有告诉向边庭,向边庭父亲私下单独找他谈话,显然是暂时不想让向边庭知道这件事。
贺宣下午五点左右到了江州,打车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宁姨的电话,宁姨知道他今天回来,让他下了飞机直接上她家吃晚饭,除夕夜三个人没一起过,这顿饭得补上。
吃完饭贺宣在厨房帮忙的时候,宁姨突然跟他说:“小宣,那天我看阿远给你打电话,看到他通话列表里有个陌生号码,他生日那天打来的。”
她转头看了看贺宣,眉头皱着,表情有些难看:“我心里总不踏实,总觉着不该让他再留着那块表了。”
虽然她没回拨过去,但她已经猜到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了。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擅作主张背着宁远扔掉那块手表,连电话卡都没给他换,就怕哪天他发现了会受刺激,再出现小时候的刻板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