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收敛心神,环视眼前诸多勋卫,语气平静道:“昨日午门廷杖,你们的表现朕都知道,不错,尚武之风到你们这里没有丢掉。”
尽管朱由校的内心深处,对于勋卫的表现不是太满意,不过朱由校却没有出言打击,相反却是出言鼓励。
在旁站着的张维贤、张庆臻、卫时泰几人,听到天子所讲,脸上流露出各异的神情,特别是张维贤,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
天子很重视勋卫?
那双带着审视的眼睛,扫视眼前所聚诸勋贵子弟,特别是瞧见不少勋贵子弟,脸上洋溢出得意、亢奋的神情,张维贤却皱起眉头来。
在京的这帮勋贵子弟,多数是什么德性,他张维贤是清楚的,叫他们纸醉金迷,流连勾栏处,一掷千金,那一个比一个在行,可要叫去干苦差事,只怕要不了几日,一个个都要撂挑子。
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他们,纵使多数无缘袭爵,可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这也绝非是什么难事。
叫他们去受苦?
这谁能受得了!
“你们皆是我大明的勋贵子弟,是朕值得信赖的好儿郎。”
在张维贤的思量之际,彼时朱由校却说道:“既然被选进勋卫入宫当值,那就要好好表现,朕很看好你们,从即日起,勋卫便进驻西苑操练,朕会遣派专人负责,希望你们别叫朕失望!”
“臣等遵旨!”
在朱由校的夸赞和期许下,在场所聚诸勋贵子弟,一个个是难掩兴奋的山呼道,在他们的眼里,能得到天子这等重视,那他们肯定要好好表现。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啊,接下来将会面临怎样的苦难。
“英国公。”
“臣在!”
看着作揖行礼的张维贤,朱由校伸手道:“尽快从皇家禁军中,遴选一批懂得操练的将校,勋卫要能挑起大梁来,接下来这段时日,勋卫便在西苑内教场接受操练。”
“臣遵旨。”
张维贤当即应道。
秉着废物再利用的心态,朱由校要狠狠操练勋卫,即便是充当质子,该操练还是要操练的,要是能从中脱颖而出一些可塑之才,这买卖朱由校稳赚不赔,至于这期间要是会牵扯到勋贵,那该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