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尔耕思虑之际,杨寰刚走到武长春跟前,喘着粗气的武长春,强忍着疼痛,惊恐地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
“你别急着招啊。”
杨寰闻言却流露出几分遗憾,皱眉看向武长春道:“这才刚开始啊,你就算是晚几日再招,其实也不妨碍,真的,相信我,我下手是有分寸的,断不会让你有任何意外的,而且我找的人医术很高明……”
“不!我招!!”
武长春却一脸恐惧道:“不管想知道什么,我都招,其实我之所以能在关内潜伏,没有被人发现,是因为……”
“全都出去!!”
在此等情况下,紧闭的牢门被推开,面无表情的田尔耕走进,聚在牢房内的一众锦衣卫旗校,纷纷作揖拜道。
“拜见指挥使!”
“拜见指挥使!”
田尔耕没有理会这些旗校,向杨寰微微点头示意,在武长春惊恐的注视下,田尔耕缓步朝前走去。
“去外面戒严,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杨寰看向那帮锦衣卫旗校喝道。
“喏!”
众人纷纷应道。
转瞬间,在这间牢房内,就只剩下田尔耕、杨寰、武长春三人。
“西苑落水一案,是否跟你有关系?”
看着已经破防的武长春,负手而立的田尔耕,没有任何的废话,直接就开门见山道。
田尔耕在锦衣卫的时间不短,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别管有多嘴硬的,可一旦破防了,那是什么都会讲的。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不,此事我不知晓。”
被捆束的武长春,见到已坐至椅子上,提笔记录的杨寰,那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当即便反应很大,“我从来就没有参与过此事……”
看来天子在西苑遇刺一事,跟此贼没有任何关系。
负手而立的田尔耕,瞧着反应很大的武长春,心底定下了结论,想想也对,一个建虏暗桩,哪怕再手眼通天,这手也伸不进内廷。
“把你知道的同党,全都讲出来。”
想到这里,田尔耕出言打断,看向武长春道:“建虏既谴暗桩进关,那就不可能独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