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丈,他赢得干净利落,而朱光庆输到底裤都穿窿。
吃完早餐,两人便坐车回去。
县城里并没有专程开往礼溪村的车,不过,去英德,去横石水的班车,都会从礼溪村外面的那条土公路经过。
三叔和朱光庆就坐那些班车回去。
一路上,朱光庆依旧闷闷不乐的。
最主要的是,现在他丢了钱,却不敢对身边的人吐苦水,怕一说出去,就传到我三叔耳边,然后就破局,到时候三叔要是再要他赔钱,他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这情绪闷在心里,就好像是湿柴头闷在炉灶里面那样,自然不会高兴。
三叔一路回来,也没怎么说话,只将脚底下,袜子里面的那几百块钱,踩得严严实实,以至于整个身子都显得僵硬。
他这样做,当然是做给朱光庆看的。
正所谓做戏就要做全套,这是白老爷对他说过的。
此时还没回到家,他自然就要扮演得像是很害怕再被人偷钱的样子。
朱光庆看三叔这滑稽模样,心中不由好笑,却不知道,他的左手旁边,我三叔缠在腰上的那个腰包,就装着他今早丢失的那三千多块钱。
回到村里,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
两人从车上下来,然后过了木桥,进到村子,各自回家。
至始至终,三叔都心明如镜,但却看破不说破。
也正是经历过这一件事,才让三叔成长了不少,让他知道,捞偏的,其实没一个好东西,其实都是些豺狼虎豹,魑魅魍魉,牛鬼蛇神。
他想要在这些牛鬼蛇神中活下去,不被人骗到脱骨还对别人感恩戴德,那就得凡事都多留一个心眼。
然而,他却不知,这种劣根性,并非只是捞偏的那些牛鬼蛇神才有,而是农村里头的大多数人都有,甚至他身边最亲的人也有。
以至于回到家之后,年都还没过,他又差点被算计了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