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在落,寂静无声,庄清河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拿着杯子看雪景。他一条腿屈着踩在沙发上,一脚踩在地毯上,看起来似乎很疲惫,姿态慵懒又沉默。
一时无话,商珉弦在书桌前坐下,看到开会时庄清河用的那个本子就放在桌上。
他闲着没事,把本子摊开。然后他看到了今天开会的时候,庄清河划拉的东西。
庄清河的字写得不好看,东倒西歪,跟他那副懒散样很像,都跟没骨头似的。
商珉弦后来才发现庄清河不是左撇子,他猜测安安当初故意用左手写字是为了掩饰字体,当时还猜测过庄清河写字得多好看。
现在看了之后,他觉得庄清河对自己的写字水平好像有误解。他用右手正常写的字也就这样,看字体也不聪明。
前面还像模像样的写了会议主题和日期,和开头的几点要素。
会议记录记了没两条,庄清河就明显开始溜号了,后面写得字越来越趴菜,看着一个个都快躺下了。
下面是他画的火柴小人,两个一组,在对招打架。他画的小人比他的字有看头,线条简单,但是能看出招式凌冽,动作清晰。
商珉弦翻了一页,火柴小人突然换了个画风。还是两个一组,但是不打架了,而是亲亲热热地抱到了一块儿,然后抱着抱着就亲上了。庄清河还给亲嘴的那组小人上面画了几颗小爱心,看着有一种春情萌动的感觉。
“……”
亏他白天还觉得这人开会挺认真。商珉弦把本子合上,一抬头就和庄清河对视上了。
庄清河:“你干嘛偷看人家日记?”
“也没什么值得偷看的价值。”商珉弦一脸嫌弃。
庄清河撇了撇嘴,一脸不服气。
酒后又做了一次,庄清河差点崩溃。
商珉弦那简直是刑具,庄清河记得自己还是安安那会儿,第一次吓得他差点就说话了。
他当时甚至想从床上跳下去,跑了算了。
事后。
庄清河像一只饱胀的浆果,有种被灌满的感觉。他汗湿着头发躺在床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我觉得,你是恨我的?”
他几乎化成水,要从床上流下去。
“嗯?”商珉弦转头看他。
庄清河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说:“你刚才,像是想弄死我。”
商珉弦看他气若游丝的样子,心里居然有点愧疚。而庄清河是真的累到不行了,说完很快就闭眼睡过去了。
商珉弦也躺下来,想了想,把庄清河搂在怀里。然后发现庄清河又骗人了,他身上一点都不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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