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河的眼睛隐在凌乱的发丝后面,因他的靠近而充满戒备,问:“你想干什么?”
出口的语气很冷,声线却软得不行。
商珉弦沉默片刻,开口:“我可以帮你。”
庄清河看着他,眼中戒备丝毫不减:“不用,我没事。”
这句话他想说得强硬,可听起来更像是模糊的哀求。
那天晚上的羞辱庄清河还没忘记,不可能再让自己经历第二遍。
谁知道商珉弦到时候又会怎么对他。
商珉弦能看出庄清河在克制,在压抑,他甚至能从他破碎的眸光中看到他的抗拒。
他猛地将庄清河扳正,把那明显的变化展露于两人眼底。
庄清河立刻想缩腿,遮掩起来,商珉弦却不放手。他四肢虚软无力,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忍不住怒道:“干什么?放开我!”
商珉弦声音有些愠怒:“这就是你说的没事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庄清河浑身都在颤抖,商珉弦的靠近就像一泓清泉,让他浑身舒畅,可理智又告诉他要克制。
意志和本能的拉扯让他觉得生疼,就快忍不住了,突然眼泪狂涌,再提声崩溃大叫:“出去!”
商珉弦松开了手。
“出去!”庄清河在发抖,双腿紧紧蜷缩在一起,整个人都已经到了极限。
商珉弦拧眉问:“你打算找谁帮你?”
这句话让庄清河体内的欲火突然催化成一种尖锐的愤怒。
这些人,一个两个
全他妈是混蛋!
庄清河抬起血红一片的眼睛,突然阴鸷地笑了,说:“你们他妈的,是不是以为我,被下了药,就只能任人摆布了?”
他应该是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了,颤抖的声音和奇怪的断句都出卖了他的狼狈。
疼痛能让人清醒,从而忽略欲望。庄清河手往后摸,抽出长期别在后腰的匕首,刀刃在灯光下闪着雪白的冷光,然后毫不犹豫地抬手刺下。
空气中静了几秒。
血一滴一滴落下,落在庄清河的腿上。意料中的剧痛却没有传来,他抬起失焦的双眼看向自己手里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