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擅长说出这些肉麻的情话,到嘴边又滑了回去。
他好像从来没对林颂安说过类似“喜欢”“爱”这样的词汇,这些词的份量太重。从小到大,他的家庭没有给他营造过可以随意倾诉爱意的环境,他得到的关心一直是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
越莹突然想起她还有个大儿子,或者外公打麻将赢了钱,他就会被短暂地关心一下。
他学不会像林颂安那样,把“喜欢宁宁”挂在嘴边。
他始终说不出口,需要做很多心理建设。
“其实什么?”
谈宁纠结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说不出口,但他凑过去,亲了亲林颂安的脸颊。
小猫又主动亲人了。
林颂安整颗心都是软的,把他圈在怀里,黏黏糊糊地说:“再亲一下。”
谈宁把脸埋在他胸口。
“大方一点,谈小猫,每次只给这么一点点甜头,不够用。”
谈宁小声嘟囔:“就给一点点。”
“嗯?”
“就给一点点,省着用。”
林颂安弯起嘴角,并不计较:“好吧。”
阑珊夜色,谈宁在林颂安怀里逐渐被困意侵袭,可林颂安还在抚摸他的长发。
“林颂安,你不睡吗?”
林颂安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说:“你先睡,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谈宁于是闭上眼睛,把脸埋在林颂安的颈窝里。
林颂安听着谈宁均匀的呼吸,终于重重地松了口气。
今天但凡有一点差池,他和谈宁的缘分大概就断了,他无法忍受自己屈服于本能,谈宁无法忍受背叛。几个小时前的惊涛骇浪还在他的脑海里,无法停息。
后颈的肿胀让他随意动一下脖子都牵扯浑身的疼痛,被信息素诱导到提前爆发的易感期,被镇定剂强行按下,现在信息素依旧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让他难受不已,但他不能在谈宁面前表现出来。
谈宁不懂信息素,他只会因此自责。
他亲了亲谈宁的额头,掌心从谈宁的头发一直摩挲到后腰,像是抚摸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幸好他还能抱着谈宁睡觉。
幸好。。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