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肩上还扛着铁锹。
乔荞明白谁拦下了河水——李全德可真是费尽了心思!
“呔,给你说一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将堤坝挖开,这水引到我大伯家砖瓦厂去了,你要挖走河水耽搁了砖瓦厂的活,损失你来赔!”
李全德的儿子和他爹一脉相承,脸上的横肉都一模一样,何止是说话的口气。
乔荞深吸了一口气。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乔荞审时度势,她一个寡妇人家怎么能抵得过这些赖皮。
李全富车祸发生后还在医院里,他的走狗们照样仗势欺人。
她低下头折转了身子,沿着干涸的河床往回走,心情坏到了极点。
在河床的尘底里将积水舀了两桶,水有些浑浊,挑回去刘梅英要洗萝卜,一看水问道:“娘,这水怎么这样浑啊?”
“先让澄一会儿再用吧,水要节约,李全德将河水从上面截到砖瓦厂去了。”
“啊!那我们怎么办?”
刘梅英跑出大门,看到河滩上真的没有了河水流动。
她回来安慰乔荞。
“娘,不怕,我早晚去村里挑就是了,也不远的。”
乔荞一听苦笑了一下。
她一个人转到了马舍的后面,再转到东墙根,她感到心累,想晒晒太阳。
坐在一根朽木根上,看看脚下突起的地面,地面周围填着放射状的石块的砖头,原身的记忆闪了进来。
生产队的马舍,原身来过好多次,社员们轮流给牲口喂饲料,原身就从这里给马打过水!
乔荞的脚底下,原来是一口井啊!
她跳了起来,有些兴奋,原身的记忆告诉她,这里的的确确是一口井,因为靠近河滩,并不深,生产队停止饲养马匹后,为了防止娃们来这里玩耍出意外,将井填埋了。
“梅英,梅英,快来,这里有一口井!”
她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