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风华不再骂了,而是轻抚敖茹的脸宠,一脸地宠溺:“你们别再逼我了好么?前世,我只欠我老婆张雪晗的债,那债也只是爱情和亲情的债!可这一世,我已经欠了6个人的,命债、情债、恩义债,有18份债了,我真还不起,你们再这样逼我欠下新债,就算再有来世,我也还不起的……你们就扮好你们‘间谍’的角色,我就演好我‘种猪’的戏码,大家交易结束就好,可以么?”郑风华真的是在哀求。
“老公,我们真的不是间谍!你也不欠我们的债,你若一定说‘有债’,那你就用‘诗’还我,好不好?小仪都有诗了,你也给我一首……”说罢,敖茹竟然跳起了‘上古时代’的飞天舞。
无知蠢货,大老粗,大头兵的郑风华当然不懂得如何欣赏舞蹈艺术之美!他只会色眯眯,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郑风华有点迷……
“老公,你的诗哪来的?这么多?这宇宙里,没有几人写这东西了,都觉得是凑字的游戏。不如科研有意义,不如财富实用。我们两个的记忆里,除了生育、科研、战斗、爱你护你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全是生存生活的本能,所以,我们不会写……”敖仪抹了下眼泪,瞪着大眼睛看郑风华好奇。
“不是凑的,是有灵感之后再推敲,有时需要推敲许久,哪怕是我刚刚随口说的,未来也得再经历无数的推敲才有可能改出它的意境,而不是字面意思。这世间,皆是‘再生工具人’,哪还有谁会存着灵感?都是在出生不久便被扼杀了灵魂。资本们杀、权贵们杀、统治者们更需杀……”
“老公,你不想这些了,好么?你的眼睛里有火,像是要杀人。刚刚的那个,我要了行么?你再给姐姐说一个,她现在可是得着急,而且就算你高高在上,也得讲公平!”
“你是怎么感觉出我眼睛里有火的?”
“你平时看我们的眼神是时正时蔑的;来时你带着调笑,刚刚说我们是间谍,你是恶意的;涂那些时,是淫荡的;你躺过来时,是愤闷的,刚刚你骂人时,我看不到,完全是你的情绪波动在影响;你下流时,眼神是坏坏的……”太恐怖了,这间谍好厉害,察颜观色加察控人心,自己本来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现在完全被人家掌握了。
“唔~老公,你别想那么多烦心事儿了,外面世界的生生死死,你管不了那么多的,你看,又不对劲了。从医学的角度讲,你这属于‘心神内耗’,不能经常这样的!”劝了郑风华的敖茹,仍然坚持想让郑风华给弄首诗。不是懂诗,不是喜欢,是好奇的同时,追求平等。
“你们两个出生以来,有见过清晨的草地上遍布于青草叶尖上的晨露么?”郑风华问道
“嗯~~”敖仪想了一下,摇摇头,这种景色在记忆里没有。
“我前世20岁,住院切除了2颗鸡蛋大小的扁桃体。康养时,在医院正门外的草地上见过,便弄了这一首。只是没有韵仗,也没再改,就这么送给你姐姐吧……”郑风华稍微有点感激这俩龙女,这一世,自己得过严重的抑郁症,差点自杀成功。这脑袋时至今日,还会不时地魔怔,好在今天这两位‘倾城’及时地从生理和心理两个方面给制止住了。
“你生病了,还写诗?你还是‘人’么?”敖仪的这话问的有点歧义!咱是人,正常人,不是那些淫棍、恶霸、流氓、权贵、贪官、纨绔,咱也没那么些个可供报出名号爹和娘。
“芳草依依惜,晨露微微叹。宁愿不识君,莫使骄阳妒。名字,就叫《叶间露》吧!”
“太阳会蒸发掉草尖上的露珠?不蒸发,它也会掉落草丛啊!”敖仪的理科生脑袋实在令人捉鸡。
意境,这是意境,谁不知道这诗描述的经过和结果。这比喻的是两个相爱的人被强力的第三方因素给拆散了,所以才宁愿不曾相识,避免另一方受到伤害……
“唔~老公,我不做晨露,我也不是骄阳,我就想做你身边的草叶尖儿,陪着你,看着你……”这个是懂意境的。
只是,懂又如何,如眼下般,如你们不能有清醒的认知,仍然当自己是‘代孕工具’或者‘间谍’,那郑风华可不敢确认,自己会不会在下次享乐时‘中道崩俎’?
“下面的这句‘古代佛谒’,我对雷宇团长说过,现在也说给你们,认真的听:‘如身在荆棘林,不动即刺不伤。一旦妄心初起,便被诸有刺伤!’”既然大的能听明白深一层的东西,那就用这种方式劝诫她们,不要做错事!
“我们没有‘妄心’的。我想看晨露,老公,你带我们出去看,可以么?”敖茹姿态低的可怜,已经打算接受被囚禁的现实了。
“人,生而自由,你们一定会自由的……”郑风华不再说话,闭上眼睛躺好,于人间疯癫之间,灵魂出窍般映画起了这几天宇宙间发生的纷乱事情。
郑风华的大脑一直没有停止工作,他必须想明白眼下的宇宙各方势力的动作及意义,尤其是自家的中华龙族中的内部出现的各种变化。并结合这些变化进推演,进而制订相应的对策。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让已经处于世俗之中的二代代身与张雪晗能够与仍然孑然世事的二位司命、四个孩子的矛盾不再扩大,甚至是要避免因为自己家的内部分歧而产生新的宇宙对立!
只是,享受与思考间,‘灵、魂、体’三者的结合,逐渐出现了分离,各自为政的状态……
推开一个,躲开另一个,郑风华是急忽忽,乱糟糟,心慌慌,如同小贼一般试图销毁赃物!
“你,你,你还不相信我们?”敖茹半蹲在沙滩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可置信的同时,深感屈辱!合着刚刚的一番柔情蜜意,全是喂狗一样的施舍?
敖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敖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恼怒而常不说,更不解于郑风华为何如此的擅变,比女人还擅变,擅变的比七月的天气更甚。当然,她可不知道郑风华有176年的周期性问题,更不知道郑风华不想她们过早知道这周期性,至少是在第三次星际战争结束之前,不可以知道。
“今日,就这样吧,我先回去,明日再来找你们!”拔了氧气管便无情的苟男人,提上毛裤就不认貂皮裤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