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纵马归来,又累又倦,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萧径寒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他昏昏沉沉起身,一打开房门,就听那鹦鹉说道:“阿青,屁股给我摸一下。”
萧径寒:“你发什么癫?”
鹦鹉:“你癫,你睡觉说的。”
萧径寒:“”
第章是想裴先生了
张婶端着饭菜进来时,就见那鹦鹉被萧径寒拔毛拔得哇哇叫“救命”。
“哎呀,公子,”张婶连忙走过去,拦道,“不好这样,大宝都要秃了。”
大宝就是张婶给那鹦鹉取的名字。
她本是想让萧径寒取的,可萧径寒随口就道:“叫秃毛吧。”
那鹦鹉一听,气得吱哇乱叫,说要吊死在萧径寒床头。
萧径寒不为所动,还说,拔了毛再吊吧。
鹦鹉扑棱着翅膀要跟他同归于尽。
后来还是张婶劝的,说不如叫大宝吧,她以前养过一只猫,叫小宝,正好一大一小。
萧径寒不解,猫比鸟大只吧,这大小是不是反了?
“是小猫崽,”张婶说,“被耗子一吓,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也太胆小了,萧径寒说,还是叫秃毛吧。
可鹦鹉不乐意,想着猫至少毛多,就喳喳叫道,大宝,就叫大宝。
于是,它逢人就道:“大宝,我叫大宝。”
可萧径寒偶尔还是叫它秃毛,没多久,它学会了叫萧径寒“孙砸”,然后又秃了一堆毛。
张婶从萧径寒手里救下被拔毛的大宝,又把人上上下下看了看,慈祥道:“公子这趟回来,好像黑了些。”
萧径寒不禁想起了山村里明亮的日光,以及日光里眉眼温润的人。
他烦躁地转身回房,又见张婶端上饭菜,其中赫然有两只鸡腿,就像裴青玉给他抓的野鸡腿。
萧径寒更烦了,叫张婶赶紧端走,说他以后不吃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