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衣衫凌乱,平日里略泛白的唇,此刻却湿润嫣红,因喘息而微微张合着,一双眸也似蒙了水雾。
靳慕只看了一眼,心中愈发燥热。
他忙放开萧寄言,跪在一旁道:“属下该死!”
萧寄言怔怔地伸手,在地上摸索了一下,才撑着坐起身。他似还未缓过来,胸口伏动,平复着呼吸。
“是我心存妄念,对公子不敬。”靳慕声音发哑道,“可公子于我,绝非是一时孤寂的错觉。这世间之人千万,我心中,惟有公子一人。”
萧寄言指尖一颤,没有说话。
靳慕低下头,压抑道:“我已不能如从前般待公子,若公子有气,我愿随公子处置。”
萧寄言抬眼看着他额角的那道疤,沉默良久,终是移开目光,喃喃道:“你走吧。”
靳慕一顿,而后行礼拜别,一言不发地走了。
待到脚步声远去,满院归于寂静,萧寄言失魂般转过脸,见地上靳慕遗落的半边银白面具。
他抬起手想去捡,却又在半空停住了。
“他不回来了,”他呢喃道,“不会回来了”
程洄和暗卫甲蹲在萧寄言院子外,烧鸡才吃完,就见靳慕走了出来,一脸黯然。
“老靳,”程洄跑过去道,“你怎么出来了?”
暗卫甲抻着脑袋往里瞧,“二公子呢?”
靳慕摇了摇,慢慢走了。
程洄摸着下巴纳闷道:“二公子怎么把人放走了?”
暗卫甲:“是不是靳哥又自己跑了?”
程洄:“那二公子肯定喊人追出来了。”
暗卫甲点头道:“也是。”
“算了,”程洄叹气道,“先去找张婶吧。”耽误了这些天,要是主子生气就惨了。
萧径寒没生气,倒是姚梓衣有些生气。她乐颠颠地准备着成亲的事,喜糖都要找人做了,萧径寒却跟她说,先不成亲了。
“什么?!”姚梓衣怒道,“怎么不成亲了?!你始乱终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