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玉又想起了暗卫丙说,听到什么早生贵子,娶媳妇的话。
可他却像不死心似的,犹豫道:“是谁要成亲?”
姚梓衣:“萧径寒啊。”
裴青玉手一松,扇子“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姚梓衣也没在意,吃着点心念叨道:“要先做喜服吧,还有喜糖”
可她说什么,裴青玉有些听不清了。
他在那个混乱的清晨,隐约猜到了萧径寒藏在吻里的心意,吃惊之余心慌又无措,更因自己的失态而急着逃走。
然而,他于萧径寒,或许也是一时新鲜罢了,就算萧径寒要成亲,要与一女子过寻常日子,也是人之常情。
裴青玉捡起地上的扇子,顿了顿,忽然用力扇了一下炉子里的火。
可是好气啊,好想打他两巴掌!
靳慕在劈柴。
他一斧子下去,在心里念道,公子生气了。
又一斧子下去---公子没生气。
又一斧子
他还没数完,就见暗卫甲慢悠悠走过来道:“靳哥,不好了,程哥去别院接张婶,被二公子抓了。”
靳慕一懵,“二公子抓他做什么?”
暗卫甲:“二公子说,你要是不回去,他就把程哥吊起来打。”
靳慕:“”
王府别院,萧寄言坐在榻边,看着眼前黑白交错的棋盘,指间捻起一颗棋子,却良久未动。
半晌,他开口道:“他真会来?”
一旁的程洄绑着手脚,连连点头道:“会的会的,二公子放心。”
萧寄言抬手落下棋子。
他本是想逮靳慕的,谁知好几日过去了,想逮的人没逮着,却抓到两个鬼鬼祟祟翻墙进来的。
程洄和暗卫甲也很冤,明明是来找张婶的,可没走几步,就被二公子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