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红楼就在添香楼隔壁,这等一等一的热闹怎能错过?姑娘们都挤在添香楼附近瞧热闹。
翠红楼的花魁勺红笑着说:“万妈妈说得有理,这可不是我们刻意为难新郎官,想迎娶韵香姐姐,这催妆诗没有个三首五首的别想把我韵香姐姐迎出门。”
喜婆听得讪讪的不敢再答话,杭舒章身后有人发声,“你们就是刻意刁难人。”
添香楼的姑娘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道:“自古以来成亲哪有新郎官不写催妆诗的?”
“想娶我们韵香姐姐就得做催妆诗。”
“没有催妆诗我们可不让韵香姐姐出门。”
勺红看着闹哄哄的场面,心中酸涩,多希望自己也能觅得良人。
收敛心神,略一举手,众人声音小了一点,勺红说:“都安静一些,别吵着新郎官构思。”
众人安静下来,全部目光集中在杭舒章身上。
杭舒章略一沉吟,张口念道:“红妆点点映春光,新成诗句醉花香。玉容含笑待君至,共度良辰月下长。”
勺红笑着说:“不成,不成,太过粗糙了。”
杭舒章只觉得生平所学颇多,当用之时却不能信手拈来。
踱步走了十余步,再次出口:“娇花不肯下妆台,是因二郎还未来?月影轻摇花影动,韵香快快入我怀。”
勺红听得满面羞红,娇声唾了一口,“呸,新郎官好不要脸。”
杭舒章身后众人听得哈哈大笑,没想到杭先生也会作这样粗俗的诗。
不过不管粗俗不粗俗,这催妆诗做得应景。
万妈妈刁难的说道:“坊间传闻新郎官才气过人,怎的就只会一些粗俗句子?万妈妈我可不依的。”
“金梳梳理乌云鬓,红烛高燃亮喜堂。娇花心中莫羞怯,二郎为卿赋诗章。”
杭舒章念完之后赶紧的行礼讨饶,“诸位姐姐妹妹就饶过我吧,二郎实是腹中空空。”
姑娘们正待还要再闹,许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高声说道:“两刻钟不到连出三首催妆诗,已算不差了,你们再闹将下去,只怕新郎官就要打道回府了。”
万妈妈瞧见杭舒章额头已然见汗,心知临时应对,能出三首也算不差了,支使着人带着喜婆去把苏韵香请出来。
喜婆把苏韵香扶上车,曲倾立在一旁抽泣,“小姐,你要好好的,和杭先生好好过日子,曲倾会想你的。”
苏韵香不能说话,只好伸出手轻拍曲倾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