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了小小的呼唤声,颤颤巍巍,有些可怜。
但伏黑甚尔依旧抬起了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孤零零的圣女被留在了原地。
因为很抠,所以没太多预算,诊所的装修是毛坯风。
墙壁上残留着斑驳的油漆,角落的墙角时不时渗出水渍,破碎的玻璃布满了灰尘,挡不住外界的寒风
瘦弱的她吹
着冷风(),皱着眉头?()_[((),苦恼地叹了一口气
——该死的,伏黑甚尔为什么要踩她的血,搞得满地都是血印,知不知道很难收拾啊!
黑袍慢悠悠地掀开。
藏在里面,粘腻蠕动的触手探出,顺着她的操控浸入了地面的那滩血液中。
那些血突然活过了。
它像是有生命一般,化作了一坨会动的血色的泥,顺着触手慢飞快地爬了上去,沁入手腕处的伤口中。
眨眼间,几乎能露出白花花骨头的伤口便愈合了
作为群体意识——芽衣即是每个细胞,每个细胞都是虫巢之母。
即使是离体的血液,也完全被自己操控
将血都回收后。
芽衣甩了甩酸涩的手腕,不太熟练地操控着类人形的双腿,坐回了摇摇欲坠的椅子上。
她无聊地歪着脑袋,撑着小脸,静静地等待下一位患者的光临。
“就是这家店?”
几分钟后,粗狂砂砾的男声打破了宁静,“你也敢和对面那家诊所抢生意?”
一身小混混穿搭的中年男人扯着嗓子喊道。
他像是喝醉了酒,走路摇摇晃晃。更是满身凶气,单手拎着一把砍刀,一脚暴力地踢开了芽衣诊所的小门。
本就破败不堪的木门顿时摇摇欲坠,发出了痛苦不堪的吱嘎吱嘎声。
随后,一批混混跟着头头,鱼贯而入。
每个人面色不善,很粗暴地在门上留下一个个脚印,彰显着他们的威胁。
芽衣:我的门!
但她消耗的人设是表面慈悲仁慈的黑暗圣女。
她只好维持着淡定端庄的姿势,用余光瞄着彻底阵亡的木门,一阵心痛。
该死的!
那可是用她伪装成球球神,辛辛苦苦。冒着被抓进牢子的风险赚来的钱买的啊。
这些钱里面,甚至还有杰的养老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