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寒淡笑一声,低磁的嗓音纠正道:“bloved。”
他的发音很标准,念出那个词时,唇畔含着一抹浅淡的缱绻,锋棱的侧颜被这笑意冲淡了几分,落日余晖洒下。
让人很难不意动。
温几栩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回到了同他在冰湖上那天。
车手们简单交流几句后,听说温几栩也是赛车手,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
其中一位卷发少年绅士地抬手,又用极其浓重的蹩脚中文唤了一声温小姐,温几栩反应过来他想行吻手礼,也不太好拂了面子,于是轻搭上他的手。
彼此还未触碰到之际,她的掌心被一双筋络分明的手背抬着,闻堰寒微俯下身,柔软的唇畔在手背印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抬眸时,迎上的是一双深晦复杂的视线。
闻堰寒眉梢压得很低,周身的气压也跟着下降了几度,她能感受得到,从他眼里透露出的嫉妒和占有欲。
可是他并未像往常一样,做出疯狂的举动。
像是拼命压制着内心的野兽,他隐忍克制地松开她的手,凑近她耳畔,湿热的气息拂下,低声道:“不要总是看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吻你。”
更怕他会舍不得放手。
闻堰寒说完,疾步迈开步伐,拉开了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这辆‘睥睨’曾是他最珍视的宝贝,从不许任何异性触碰,平时宝贝地也紧,连他的发小都没法从他这里借过去开。
温几栩当然知道他是在吃哪门子闷醋。
只是他们现在的关系,他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一定难受地快要发疯吧?
他好像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温几栩不想这么折磨他的爱意,在酒店和他再次确认完路书后,便各自回了房间。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和他说晚安。
大概以后也不会有了。
-
好在前面三天的赛段都很顺利,虽然分站比赛过程中不会公布各车手积分,但从数据来看,只要最后一段雪地路段能发挥出实力的%,圆满结束冬季赛也就志在必得。
野外路段随时有突发路况发生,加之雪地、柏油路、石砾各种都存在,因此在比赛过程中需要不断对车身进行改装,调校参数,青野的赛车工程师全程跟踪,直至深夜都还在和闻堰寒一起调整,温几栩这一趟学到很多。
阿言松了一口气,“今晚就睡个好觉,养精蓄锐,明天等你们的好消息。”
车队经理:“堰寒,车由我们守着,你先去休息。”
“辛苦。”闻堰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