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轩那种舔狗,你真的会喜欢?”低磁的嗓音带着点张狂,男人的眉眼浓烈又恣肆。
这小狐狸,太宠着她,入不了她的眼;太偏执,会让她觉得处处受限,很快便失了兴致;太温吞,同她的关系又会止步不前。
他根本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她的眼底只有他。
“谁说他是……”温几栩想为江鹤轩辩驳,对上闻堰寒微挑起的半边眉梢,转而继续攻击道:“你不要转移话题,刚才的事情还没讨论完。”
“没什么事好瞒着你。”闻堰寒说,“去年wcr冬季赛,是梁家派赵梓旭对我的车动了手脚。我做事不喜拖泥带水,既然要以牙还牙,自然不会留给他们一点翻身的机会。”
“所以,栩栩,你所听见的、看见的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我设的局中局而已。”他沉眸望向她,唇角虚勾,像是要将她的心思洞穿,“我不是一个会轻易动心的人,一旦动心,绝不会改变。”
温几栩脑袋变得有些沉,在那场比赛中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深,以至于同他分别的这半年里,总会被梦魇缠身,眼前浮现的他那只血肉模糊的手。
要不是为了救她,闻堰寒现在应该还是那副恣意风发的倨傲模样。
他是她遇到过最特别的人,就像天上的高台明月,久不坠凡尘,值得世间一切最好的东西。他这样的人,要什么得不到呢?他的爱炙热又纯粹,给她东西永远是独一无二的,就连那颗心,也仅为她跳动。
有且仅有她。
温几栩眼眶很没骨气地湿了,她吸了吸鼻尖,将眼泪擦在他的衬衣上,抓着他的领口,鼻音很重:“你这样会让我有负罪感。”
“有什么负罪感?能有你故意骗我说玩腻了,实际上却是害怕伤害我还难受?”
偏偏她就是他人生的那个唯一的未知数。
是所有数字里最重要的位置。
无论前面叠加了多么大的数字,只要她一离开,一切都不过归零。
提及这件事,闻堰寒忍不住将怀里的人搂地更紧了些,他不想看到她哭,但这些话如果不说,她或许永远也不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他强令自己冷了声,“温几栩,以后不准擅自做这种决定。”
闻堰寒平复着起伏的呼吸,沉声:“你都不问问我,怎么知道我不会为你妥协?温几栩,你太小看自己,太小看我。”
也太小看他的爱。
温几栩揉着眼睛,明明心脏被温热的潮水浸泡地软地一塌糊涂,却咬着唇瓣,嘟囔控诉:“你好凶。”
“我凶?”
闻堰寒抬了抬眉毛,轮廓分明的五官透着锋利,长眉蹙着,的确是一副又冷又不好惹的模样。
“特别凶。”温几栩强调。
闻堰寒笑了一声,又像是被她气到了,将她不由分说地抵在身后的隔墙上,“刚才是凶你,那现在岂不是更凶?”
“就不知道温柔一点吗?”温几栩看向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他身体的反应实在太过明显,就像是浑身都散发着永不枯竭的荷尔蒙气息,也不知道她不在的日子里,到底是怎么忍着不纾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