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几栩正用食指指腹打圈擦着眼霜,没料到腰间骤然揽上一双手,指尖一歪,眼霜擦在了鬓角,“喂喂喂,你赔我眼霜!”
“赔。”闻堰寒从善如流地应道,“赔多少都行。”
温几栩只是随口碰个瓷,被他的态度哄得心情飘飘然。
指尖多余的面霜抹在了脖颈上,视线同他沉静而自持的视线相撞,不免生出坏心思,将剩下的一点沾着玫瑰香气的面霜擦在了这张被粉丝们称作多看一眼都是亵渎的脸上。
在那双黑眸的注视下,温几栩弯唇一笑,解释:“不能浪费。”
闻堰寒被她的小动作逗地心间泛软,配合地问:“是不是该夸栩栩勤俭节约?”
温几栩很是受用:“那是!这可是十大良好品德之一。好不容易沾着一样,必须使劲夸。”
“这样?”闻堰寒轻吻着她的唇角,嗓音柔和:“够不够?”
温几栩嘴角翘地老高,不太满意道:“谁占便宜还不好说呢,这算哪门子奖励。”
“那你要怎么样?”
闻堰寒垂眸看向她,眼神缱绻而耐心,隔得如此之近,五官轮廓显得愈发凌厉,温柔的目光却紧锁着她,像是在认真听取她的意见。
被这样一双视线注视着,温几栩心跳微砰,嘟囔道:“啊……我就随口一说。”
“没想好的话,先欠着栩栩一回,以后再补上?”
温几栩刚醒来不久,脑子还没转过弯,莫名其妙就让他欠了一个未知的承诺,浑身都有些轻飘飘的,“不许反悔。”
像是想到了什么般,作势要从他身上下来,去翻找床头柜上的手机,闻堰寒摁住她的腰,彼此的身体贴得更紧,清晨的躁意本来就重,怀中的人又不安分地乱蹭。
闻堰寒喉结轻滚:“别动。”
温几栩也感知到了滚烫,耳根微红,“我想录音来着。”
“录音有用?”
闻堰寒挑眉,屈指轻刮了一下温几栩的鼻尖,却不敢用太大的力道,在他眼里,她就像是一个娇气易碎的瓷娃娃,自从刚认识那会把她的手腕握红以后,闻堰寒都格外小心,生怕不知什么时候伤了她。
“我要是想,就算白纸黑字、找律师公证都没用。”
经他提醒,温几栩不免认真地打量了闻堰寒几眼,想起外界关于他的的传闻,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若不是有赛车手这个身份,他同她之间,实在是犹如云泥之别。
温几栩闻言,不满道:“你以后想怎么对我,我都没办法抵抗。”
阶级之间的差距,仍旧太过明显。
“我能怎么对你?”闻堰寒唇线微抿,“温几栩,讲道理,你当初把我踹了的时候,我有强行将你留在身边吗?若真想把你锁住,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找回来,这辈子再也跑不掉。再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与我血脉永世相连。”
温几栩凝上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神情找出破绽:“你说的这些,该不会是你早就设想过的吧?”
闻堰寒不置可否,眸光淡淡的模样,让温几栩自觉挖出了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