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元胜前脚刚走,王虎村长对众村长说的一番后。
顿时在现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王虎你此话当真。”
“远胜此次回归县城衙门,会出现不利?”
忽然有村长大声道。
其他村长也纷纷询问。
“会不会不利。”
“诸位都是明白人,历年来衙门对待我们城外是什么态度,大家都看在眼里。”
“若不是远胜此次负责秋粮征税,怕是换成另外一个差役下乡,我等城外村子要么十室九空,要么也爆发了暴乱,那天河县的惨状会在我等身上应验。”
“远胜力缆狂澜,纵火减员天河县山匪和乱民。”
“依一个差役的身份,推动户贴制和里甲制。”
“使得我等愈发强大,越发团结,不再担心夏银秋粮,不再担心乱民暴动。”
“试问这么强大而团结的我们,他们还怎么剥削我等?是他们愿意看到的吗?”
王虎沉声道。
大家身为村长,都是明白人。
哪怕设身处地的去想一想,就明白,既得利益者最不愿看到的就是改变,最好墨守成规,在他们的规矩下世世代代的生活。
下层的团结和强大,只会令他们寝食难安。
他们不敢同时针对两万多村民,但造就这一切的许元胜,会不会被针对?
不言而喻。
想通之后,一个个村长,里长和甲首们都炸锅了,大家改变是为了什么,就是过好日子,就是让子孙后代脱离吃不饱饭的宿命。
现在远胜帮了他们,若是被欺负,他们焉能不管?
若每个人都袖手旁观,那他日,这些辛苦构筑的一切,也都将会被推平了,每个人都要重新回到地里刨活的世世代代的日子里去,再无一点希望。
“这他娘的没有二话,干就完了,我们赵家村出三百人。”
“我们马家庄出五百汉子。”
“我们陈家沟出四百汉子,当日是怎么打的天河县的山匪和乱民,他日谁敢欺负远胜,我们就怎么打回去。”
“无需远胜走出城门,只要他传个信出来,我等攻进城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