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赫连钦回到西南军营,已是傍晚时分。扶剑掀帐走进来,发现秦珂竟正伏在案上看着公文,认真仔细得连他进帐了都未曾察觉。
赫连钦心中又暖又软,遂放轻了脚步走过去,趁着秦珂反应之前,一把将她抱住扑倒在身后的垫子上。
“夫人这般能干,实在让为夫欣喜,不如再劳烦夫人一件事,今晚沐浴也由夫人来伺候吧,这样为夫会更高兴。”
秦珂初时被他吓了一跳,待发现来人是赫连钦后才放松下来由着他将自己按倒,直到听完他的话,才忍不住笑起来,乖顺地躺在垫子上道:“将军别闹,还有几份公文未看完,待看完这些,我便陪将军吃饭吧。”
岂知赫连钦却毫不犹豫地摇头,看都不看那些公文一眼,有些孩子气地拒绝道:“不吃,没有什么比同阿珂亲近更让我欢喜的了。”
说着,便将秦珂从垫子上拉起,反身压到桌子上,细细地吻起来。
他吻得并不着急,也不粗鲁,只噙着她娇嫩的唇瓣细细地啃咬,轻轻碾磨,即控制着力道不会伤到她,又能在她唇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直到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了,秦珂才用手轻轻推开他:“将军还是自制些,你身上的蛊毒尚未解……”
知她在担心自己的身体,赫连钦亦未更进一步,只猛然将人抱住,把脸进她脖子里。
此时他实在有些恼恨自己的身不由己,若是没有这将军之位,功名在身,他便可立刻带了秦珂离开这里,两人天南海北,自在快活,亦能用最快地方法找到那拔除蛊毒的解药。
然而,终归只是想想而已,一瞬间的念头横生,又一瞬间尽数被他压回去,然后深吸两口气拉着秦珂坐桌上起来。
“阿珂可饿了,不如我们叫人传膳吧。”
秦珂点点头:“今日我让人去市集上买了鸡和鱼回来,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黄焖鸡和糖醋鱼,因为配料少了些,与京城的口味吃起来大约有些差别。”
赫连钦闻言扬唇一笑,又借机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道:“既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定然是好吃的。”
天气渐冷,侍卫传擅用碗碟上也都多了一层盖子,等到将东西都端出来摆好退出去,赫连钦便有些跃跃欲试地想要品尝秦珂特意为自己准备的美食。
哪想到揭开第一个盘子一看,却见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吃得只剩几滴酱汁,连骨头渣都未留下。
赫连钦的眉头顿时皱起,诧异地与坐在对面的秦珂互相看了一眼。接着揭开第二碗和第三碗,发现里面的东西照样不翼而飞,只有最后一盘素菜还剩下半盘。
赫连钦脸色顿时变得漆黑。他向来治军严明,营中绝不可能出现如此偷鸡摸狗之辈,就算有,也早就被属下的将领抓住丢出辕门去了。
于是他眉头一皱,拍桌而起,朝外面低喝道:“来人!”
守在帐外的侍卫一听,立刻进来拱手道:“将军有何吩咐?”
秦珂见他似乎要生气了,连忙上前阻止道:“将军稍安勿躁,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