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之前那样的经历,叫秦珂如何不担心?把完左手之后,又看了看他的右手,直到确定两边的脉搏均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太好了,你体内那股奇怪的冲击力已经消失,脉搏也不像昨晚那样虚弱了,看来昨夜那东西真的是月光草,你的盅毒也彻底拔除了。”
听到她的话,赫连钦这才挑了挑眉梢,看着她道:“怎么样?现在你放心了吧。”
秦珂自然放心,极愉快地点了点头,道:“早上天气凉,你还是快起来吧,身体才刚刚恢复,可不能掉以轻心。”
见她这般小心,赫连钦不禁啧了一声,有些失望地走上岸,将丢在岸边的衣裳穿了起来。
为了寻找月光草,前些日子他们都是在沙漠上一路狂奔,根本不曾真正休息过。如今赫连钦盅毒得解,湖岸周围又有绿洲,两人免不了要歇息一番,好恢复体力早日准备回程。
日间,赫连钦到附近的绿洲猎了几只兔子,又到月亮湖里抓了几条鱼,给两人好好做了顿吃的。
待到晚上太阳下山,天气变得凉快后,两人便在湖边生起一堆篝火,边躺在火堆边看星星,边聊些闲话。
“不知毒仙前辈现在如何?可回到京城了?”
赫连钦的盅毒得解,秦珂心里最感激的还是毒仙,若不是他不辞劳苦用尽办法寻找解药,凭她一人之力只怕无法办成这件事。
听到她的话,枕着手臂躺在旁边的赫连钦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安慰道:“你放心,不管身在何处他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要不然流亡塞外这么多年,只怕他早就饿死了。”
秦珂点点头,蜷缩着身子翻过来,将面对着他轻声道:“他此番为你费心颇多,可谓用心良苦,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可要对他尊重些,你们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定不能生分。”
赫连钦明白她的意思,伸长手臂顺势将人揽进怀里,道:“不急,他的身份虽然已经澄清,但多年前遇害的真相却未大白天下,我觉得他之所以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大约也是对此事心怀芥蒂。”
秦珂理解地点点头,靠在他怀中道:“按你的意思,当年是宣景帝为了横刀夺爱,故意派人暗杀他的?”
提及此事,赫连钦眉头不禁蹙了起来。
虽然宣景帝已死,但他对赫连家所作的一切实在令人发指,上回离京时宣和帝又声称想与赫连城见面,不知究竟是何意图。
想到此,他神色不禁沉了几分,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道:“当年发生的一切伯父应当最清楚,上次我之所以没有答应皇上的要求,也是因为考虑到一点,万一他对吴家人生恨怨恨,让皇上与他见面可不是好事。”
秦珂点点头。夺妻之恨,被迫流亡之仇,可不是任何人都能一笑而泯的,况且如今的毒仙手段过人,若是想杀了宣和帝报仇,简直是轻而易举。
秦珂聊了一会儿,便被身旁的篝火烤得昏昏欲睡。她最近着实累,为了赫连钦才一直强撑至今,如今卸下心头大石,精神一放松睡意也来得快。
但赫连钦却依旧精神得很。他向来体力过人,之前看似虚弱,不过是被盅毒折磨所至,如今盅毒得解,又在这绿洲边休息了一天,精神恢复了大半,将秦珂抱在怀里扶了扶,便有些蠢蠢欲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