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春原本还好声好气与他讨论此事,听他这样无理取闹,有些不悦,好看的眉头当即压下来:“谢明峥,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你真的不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吗?”
这一年临春都唤他峥峥,言之凿凿说,可爱的东西就?要?配叠词,就?像冬冬那样。结果现在为了一个陌生男人?,竟然直接叫他全?名。
谢明峥本就?对她这些日子的疏远心生怨怼,听她这般冷淡地指责自己,更是心中郁闷。别过?头,没说话。
临春见他沉默不语,愈发恼怒,胸口起伏着,径直走了。
二人?就?此吵架。
因为陛下与娘娘吵架,所有人?都变得战战兢兢,生怕殃及池鱼。分明是初夏,可整个客栈里弥漫着一股冬日的寒冷。
就?连随行的那些大臣们,也感受到了陛下心情不佳,他们递上来的折子,通通被驳回,并且被训斥了一番。
薛冰莫名其妙从陛下那里挨了一顿骂出来,完全?摸不着头脑,被朱弦叫住:“薛统领,陛下今日心情如何??”
薛冰道:“挺差的,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不是,陛下与娘娘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吵成这样?”
朱弦也不知道具体为何?,只听自家?娘娘念叨,认为陛下在无理取闹,不可理喻。她也只知晓,那日有位公子与自家?娘娘说了几句话,陛下为此不高兴。
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出来玩本该好好地玩,为这事儿浪费时间纯属没必要?。朱弦想了想,端着铜盆进屋,看了眼临春,试探道:“方才奴婢在廊上遇见薛统领,薛统领说,陛下今日很?是难过?呢。”
临春哼了声,柳眉轻竖:“他难过?什么?他自己先无理取闹。”
朱弦顺着她:“是,陛下此事的确做得不对。不过?娘娘,咱们出来不就?图个开心么,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您哄哄陛下,就?这么算了吧。”
临春不肯:“为何?要?我?哄他?他若是来哄我?,我?就?与他和好。”
的确出来玩是为了高兴,与谢明峥吵架这几日,临春什么兴致都没有。她也知道谢明峥撂下朝中事务陪自己出来已?经很?不容易,可是她真的觉得谢明峥有些过?分,他瞎吃什么醋?
话音刚落,门便被人?叩响。
是谢明峥站在门外。
方才的话他已?经听见了,他脸色不大好看,似乎这几日都没休息好。
朱弦将?人?请进来,拉着她们退下,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谢明峥停在临春跟前,声音放软:“好阿宝,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此事都是我?不好。”
临春努努嘴,顺着他的台阶下:“本来就?是你不好,我?昨日还瞧见那位公子与他娘子了,恩爱得很?。你老是这样,谁的醋你都吃,我?难道谁都能瞧上么?”
谢明峥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握住她的柔荑:“嗯,是我?错了。阿宝眼光好,只瞧得上我?。”
“呸。”
谢明峥将?人?抱紧,又叹气控诉:“可是你这两个月对我?好冷淡。”
临春叫冤:“我?哪有,我?确实好困嘛,春困秋乏,很?正常啦。”
谢明峥幽怨的眼神?望着她:“可是我?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
临春被他说得心虚,竟有这么久么?
“那……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