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忙脚乱地将浴巾重新围好,严亦瑶揉着惺忪的睡眼出来后,看到程晚瘫坐在地上,吓得扑上前去。
“妈妈,你怎么了?妈妈。”
小女孩吓得一颗一颗眼泪往下掉,程晚心疼得也跟着掉眼泪。
“妈妈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瑶瑶扶妈妈起来好不好。”
“好。”
女儿瘦弱的身子撑着自己,一步一步往屋里走,程晚无声的泪落得更凶。
被羞辱的愤怒,被猥亵的痛苦,她可以全部咽下去。
可是真的好苦。
傍晚,严鸿波到家,发现妻子异常地沉默。
“咋了?”
“老严,”程晚一肚子委屈,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下去,“没事,洗手吃饭吧。”
“噢对了,”严鸿波一拍脑袋,指指主屋的方向,“他在里面是吧?”
程晚脸变得煞白,点头。
“你快去喊他出来,一起吃饭,热情一点。”严鸿波推推妻子,“我们以后有没有好日子过,不还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听说人家在美国开大公司的,其实根本看不上这几栋破房子,所以我们得好好讨他欢心,之前那些账说不定就都一笔勾销了。”
“好,”程晚木木地站起身来,“我知道了。”
眼眶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变红。
她就跟丢了魂儿似的飘到了主屋,厚重的红木大门关着,她上前机械地敲了几下。
梁屿琛一开门,就看见女人垂着脑袋,站在门外。
“什么事?”
“我老公说,让您过去一起吃晚饭。”程晚声音像蚊子一样小,在心里无比期盼男人会拒绝。
可是却听他声音从头顶飘来,带着几分戏谑。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