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好自我的一个人。
她没有筹码了。从起身跑掉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办法继续在牌桌待下去。
房子是情人的重要使命,而季允之开出的诱惑更是可遇不可求,偏偏她在达成前临阵脱逃。
只会被所有人解读为,“保留最后一点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的可能”。
季允之怎么可能不懂。
他当时就不再劝,只是将她摁进胸膛;今晚也愿意哄她。
都是他懂得的证据。
但他根本不会明白,一旦位于爱的对立面,女人宁愿连怜惜也不要。
他是不是养了一只世界上最脆弱的猫?
季允之的确在思索。今晚她明明很开心,在电梯里就主动牵手,仰起头时,眼睛像即将融化的星星。
也够配合。从玄关到浴室,再到卧室,地毯,窗边,始终乖乖抱着他承受,间歇吻一吻他的肩头。
他如愿以偿,找到他所想象的眷恋。
为什么忽然躲去一边?
忽然又慢慢说:“其实我……我快要生理期了。应该就这一两天。”
“如果明天来,我就自己回学校。”
养猫雷区为什么没有现成攻略?
他望着她,一时间保持沉默。他不再需要花哪怕一秒钟判断她是否有情绪,他只是在思考怎么解决。
小猫的不安全感简直浓郁到……令人玩味。
而商忆理解为默认。她埋怨自己,直接死心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因为他所表现出的怜惜而冲动试探?
现在,他已经在她身上得到了他想要的,怜惜额度就会用完的。
她闭着眼睛,长进是不再流泪。季允之翻身压着她,低声喊:“一一。”
“不可以哄哄我吗?”她无法忍受,她讨厌自己,即使如此依然想要牵他的手,想要被牵住,“你会这样对你以前……认真交的女朋友吗?”
也会禁止她们奢望他的爱吗?
商忆心中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痛快。
他吻她的眉心,还是回答:“我说了,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