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明早准备送出手的项链也算上的话,还有一笔三百万。他打电话都没用,托了母亲才在前天及时拿到,对方亲自从香港送过来。
但想到是为初夜赠送,他觉得这已经脱离救援范畴。
不能算在她头上。她从来没有说过想要。
很可怜的小孩子。妈妈能够治病,她就心甘情愿了。
他不想这样。
她的牺牲毕竟伤人。他完全有义务馈赠长达一生的自由。
这种念头终于让接吻更像接吻。虽然她察觉不到,手心被牵住时,还是开始在他怀里发抖。
他这才抬手,去从肩头脱睡裙。
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轻点。”
倒听不出伤心,甚至像某种娇憨——他应该是听错了:“轻一点。”
好像没有听错?
他去看她的眼睛。
真的没有哭,正干净地看着他。
他没有回话。但在睡裙离开她的身体后,也并没有立刻凝视。
他当然想看。想看她的锁骨、乳房和小腹,尤其是乳房。
他又不要脸。
但她会哭的吧?
“……有润滑吗。”她说第二句话,“我不行的。”
“靠我自己……绝对不行的。”她扭过头,轻声哀求,“……但没有的话,也没关系。”
他答了:没有。
“……那没关系。”
那她问的意义是?
明天他会记得准备。
她闭上眼睛了。
他这才去看。
她简直瘦得不像话。年了,再怎么极致的贫穷,也和吃得好坏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