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忆松开手,呆呆盯着薄被:“一开始……好难过。”
他皱眉,靠近听:“什么?”
“一开始……好疼,好难过。”她还是慢半拍,声音很小很小,“……好疼的。”
她忽然再次崩溃,嚎啕大哭:“特别特别难过……”
季允之听懂了。
他听懂了,所以连看向她的勇气都没有。
那天在维港,他想说但最终没有说的对不起,就这样报应在自己身上。
她应激得很严重。突然缩到被子里,裹紧自己,用尽力气大哭。
她太累了。
她今天只是太累了。
他伸出手,但最终缓缓收回。
他起身出去,试花生酱云吞的温度。
但是凉透了。
他低头,撑着桌面。
心脏里正在涌动的,是痛苦吗?
是痛苦吧。
他深呼吸,之后给母亲打电话。
“我想结婚。”声音很低,“马上。”
他有其他护照。无论哪一本,她的年龄都够了,可以公证。
“我刚想问你。”岑清岭语气凝重,“你爸打电话来,破口大骂,让我叫你跟一一断了……怎么回事?”
“不用管他。”季允之无视了季明正所有电话,“我马上带她回美国结婚。”
“你这……”岑清岭忧心忡忡,“听你爸那意思,是一一的家里人闯祸了吗?”
“我闯祸了。”季允之走到窗边,面无表情,“妈,你明天过来。”
“还有,带个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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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