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周五午休结束后宣布的,看到后她文章都写不下去了,干脆跑群里和朋友们疯狂开麦。
【恁爹,我宁愿在公司加班我都不想去那什么傻逼团建啊啊啊啊啊啊】
【行政到底会不会策划,是刚从桃花源里出来的人吗?看看现在都哪一年了,还在搞什么破冰这那的,妈的老娘是来上班的不是来跟你做手足的ok?这钱省着干什么不好,非要占用我们周末时间弄这些傻逼活动。】
【我呕吐,看了眼行程表,怎么没人告诉我上班了也要搞军训啊。】
【操,每次一到这种时候就好想辞职。】
对着朋友她已经把怨气发泄个七七八八了,之后也努力接受了这件事。
这会儿对着希让慈,她便不愿意做祥楚嫂——再把之前的脏言脏语复述一遍,只是有些遗憾下周不能享受这种让人飘飘欲仙的肉体超度了。
哎……她在心里直叹气。
恰逢红灯,希让慈把车停稳,他摩挲着拇指指腹,温声回道:“好,那你注意安全,我们下下周再见。”
过了这个红灯再开一公里左右就到戚楚漪的家了。
哪怕他速度放的再慢,也总会有到达的时候。
戚楚漪感念他的理解和让步,竟然每一次相约都按照她的行程表走。这种程度的迁就,与其说是炮友,倒不如说他是她的应召男郎,哦不,是男菩萨。
然而她到底心有疑惑,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人,完美得像个陷阱,等她自投罗网。
更要命的是,她现在竟然会因为自己对他产生怀疑而感到歉疚。
这绝不是什么好信号。
她把目光从希让慈的侧脸收回,今夜月色皎洁,斜斜落在车窗外,戚楚漪侧头看着外面熟悉的街头夜景在匀速往后退,不断虚晃着她的眼。迷朦中天光乍亮,窗外是成排的行道树,再回转来,身边坐着呼呼大睡的苏倩云。
此刻,她正在前往团建目的地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