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骊山上,除了皇帝有单独的行宫之外,其他人都挤在山腰的住所,抬头不见低头也见。
来来往往的,几次就面熟了。
“还有何话说?!”
李渊脸色愈发冰寒,质问道。
“儿臣,儿臣……”
李元吉额头冒出冷汗,神色惊恐,结结巴巴半天憋不出个屁来。
“拉下去。”
李渊拂袖,冷漠道,
“即日起革除齐王一切兵权官位,停发一切俸禄。”
“押入宗正寺永远圈禁!”
“父皇!”李元吉急了,痛呼一声,欲要去抱李渊的大腿求饶,却已是被禁军一把擒住了双手,强行带出了内厢!
“父皇,四弟他……”
李建成一拱手,正欲为李元吉求情,却见李渊冰刀一般的眼神刮了过来,让他瞬间闭上了嘴巴。
陷害二弟的事儿,他虽不是主谋,但也是参与者。
父皇若追究起来,他亦很难收场!
四弟啊四弟,不是大哥不帮你说话,这会儿是泥菩萨过江,我自身难保!
你先在宗正寺苦一苦,到时候大哥一定帮你求情,给你减刑……
“父皇,冤枉啊,冤枉……”
厉吼声渐渐微弱,直到毫无声息。
“逆子,逆子啊……”
李渊长叹了一口气,神色疲惫。
你斗我来我害你,何时才能了?
好好一个二郎,正是要用他之际,却成了这副模样……
李渊既是心疼,又是不安。
这根擎天白玉柱一垮,大唐的天,又有谁能来顶?
难道真要屈辱的迁都,将万里江山拱手送人吗?
“陛下,此人又该如何处置?”
房玄龄忽的问道。
他指着地上趴着的押官,望向李渊。
“拉出去,五马分尸,尸体拿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