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张武心知,自己这样做有些冒险。
但他已有应对之策。
与六叔认识这么多年,即便再愚笨,保命手段也应该学到了几分。
突然,张武心血来潮,把自己的血也滴入碗中。
再次相融。
王里根不止可以做萧景敖的替身,也可以做自己的。
把碗里的血水泼在地上,免得被人看见。
又从壶里往碗中倒了几次水,把碗彻底洗干净,顺便把地上的血迹冲淡,直至完全看不见血色。
抱起床被,趁着院子里没人,打开库房,放入角落里,有一大堆沾血的被褥,都是犯人弄脏的,堆多了会找人一并清洗。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刑房里静悄悄,唯有程狗在打磨自己的短刀。
张武负手步入刑房,给早已等候他多时的程狗传音道:
“什么都不要问,下手狠些,至少躺三个月。”
“什么……”
程狗愣住,见张武目光坚定,咬了咬牙,骤然暴喝道:
“你安敢欺我!”
“噗哧——”
血光乍现,张武胸前被撕裂出一个大口子,划破的衣衫里血肉外翻,刺目惊心,伤痕深可见骨。
而某人也面无表情,一掌打在程狗胸前,当即将其狠狠轰飞砸在墙上。
鲜血狂喷之余,打人如挂画,程狗过了两秒才从墙上脱落下来,昏死过去。
这般动静,立时惊动了巡逻的狱卒们。
这惨相,令众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