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只图财,重的想害命,被张武悄悄拎到城外乱坟岗,把脑袋栽进了地里。
经常被骚扰,张武不觉得烦躁,只当给生活添乐子。
当然,并非所有盗匪都会谋财害命,也有好言相劝的异类。
城南中心有条商业街,环境相当差,恶臭熏人,垃圾遍地,臭水沟里满是污泥,无人清理。
但两边的铺子相当繁华,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街角有座西风楼。
白天说书,晚上唱曲,顺带变成窑窟,楼上十多个房间,三两分钟一顿哭声,几乎整夜不停。
张武习惯上午来,今日修炼偶有所得,到西风楼时已是傍晚。
他在楼里定有客座,交了整年的茶钱,来不来听曲,照常扣钱。
拎着鼠笼进入楼里,姿色不俗的窑姐已在门前迎客,肌肤滑腻,薄纱下一片雪白,可惜胭脂味有些呛人,满是风尘气息。
随便寻个位置坐下,自有小厮上来递茶。
对某人饮茶前先给鼠爷喝,早已见怪不怪。
这种举动在其他地方很突兀,唯有城南各种奇葩怪人遍地走,众人都不觉稀奇。
“九叔,许久不见。”
张武才坐下,便有个嬉皮笑脸的少年上来打招呼。
“咱不是昨儿才见过吗?”
张武似笑非笑,操着一口外地口音。
少年嘿嘿一笑,脸皮够厚,兀自坐下说道:
“九叔您来这么晚,看来是准备在这过夜了?”
“我过夜,刚好方便你偷家?”
“那哪能?”
少年一挺胸膛,露出我可是正经人的神色说道:
“你家我早摸过了,老鼠进去都是含着眼泪走的……”
少年不忿吐槽道:
“九叔,不是我说你,你敢不敢放半两银子,实在不行放半袋米也成,好歹不要让我城南盗圣空手而归,不然我丢了面子,这不还得来找您?”
自从来到城南,除去那条足够隐秘的地道,张武再没给家里做过防御措施。
院子里挖陷阱,埋铁刺,门后弄铃铛什么的,一看便是江湖老油子的作风,不符合他的人设。
但为了避免被人下毒,他也从不在家里放粮食。
每顿饭都去街上现买现吃,并且完全随机,没有规律。
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大概只有满柜子的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