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山叹息一声说道:“说是比试,其实是死战,越王府拿下了一个名额,但这人选,一直有待商榷,因为我们负责的这场比试,他不能使用气机,而是体术之间的较量。”
“我们越王府虽然也有这样的人,但拿去拼一场可能会死的战斗,实在是有点不值,国不国战的,我们无所谓,只要能在陛下面前露脸就行。”
“这个时候,秦捕头你就出现了,你真的是一个非常适合的人选。”
秦楷嗤笑道:“越王,还真是朝廷的好王爷啊,连国战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如此敷衍了事,也不怕我给朝廷丢脸。”
李灵山摇了摇食指:“此言差矣,秦捕头您还是太低估自己了,离渊将军言重手底下有一支重骑兵,人数只有八百人,他们被称之为战场的收割机,人人悍不畏死。”
“是叫离渊鬼面骑吧?一支令北蛮都闻风丧胆的骑兵,明明是重骑,却拥有着轻骑的速度,而且听说,这群骑兵就算卸去重甲,也是军中一等一的好手。”
“而你秦楷,便是曾经这八百骑的主将,要不是在兵部有点关系,还真查不到呢,鬼面骑的主将,在那样一场战争中活了下来,却选择去当一个小小的梅花县捕头。”
秦楷不论是表面还是内心都毫无波澜,他看着李灵山的眼睛说道:“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打算从我的家人下手?”
李灵山笑着点了点头:“秦捕头还是聪明啊,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秦楷将手伸了出去:“看来,我是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李灵山将三把横刀递给秦楷:“还有一事呢,韩无期说了些什么呢?秦捕头?”
秦楷抬眸,玩味的问道:“你们真的在乎韩无期说过什么吗?”
“嘿嘿……”李灵山将白扇别在腰间,“不在乎啊,我就是好奇而已,反正他也活不成了。”
而在二人聊天之际,大理寺监牢之中,韩无期,自焚而亡。
李灵山又好奇问道:“秦捕头,我这人不谙兵事,但也明白,几万大军在几天之内覆灭的事情,听着就很离谱,所以那场战争,是怎么做到在几天之内双方拼掉了十几万人的?”
秦楷将三把横刀挂回腰间,站起身来,“你见过陵南江发大水的样子吗?”
李灵山同样站了起来,两人身高差不多,李灵山明悟道:“山洪至,大坝拦,理所应当。”
秦楷低下脑袋低语重复着那四个字,理所应当。
李灵山给秦楷递出一根黑色的带子,秦楷非常识趣的将自己的眼睛蒙住。
随后在李灵山的带领下,秦楷离开了京兆尹府,然后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一直在走,而且刻意在兜圈子。
蒙住眼睛的秦楷摇着头说道:“用得着这么谨慎吗?”
李灵山没有说话,马车内很安静,外面也很安静,只有车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听着车轮碾过大地的声音,秦楷居然昏睡了过去。
李灵山看着昏过去的秦楷,向对面那位京城第一捕问道:“冷大哥,你觉得最后走出来的,是他吗?”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冷南贲说道:“他很强,但如果说是从那里出来,谁也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