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赵家,赵大庆和李翠红等人已经吃过午饭,堂屋里空无一人。
院里只有赵青松还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钱春华一把拉过赵青松,“走,跟二婶回屋。”
赵青松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钱春华的手,这次钱春华是铁了心要拉赵青松离开。
在钱春华的坚持下,赵青松被钱春华带到了西厢房,赵青云的房间里。
赵青峰和赵小灵正在隔壁睡觉,钱春华进屋假装拿药,把空间里的消毒水、消炎药和棉签拿出来,带着赵青松来到赵青云的房里。
“二婶。”赵青松的嘴唇冻得发紫。
“青松,你先坐下,二婶先给你上药。”
从赵青松破损的单衣处可以看见,赵青松刚才被李翠红打得很重。
钱春华脱下赵青松的单衣,一眼就看见了赵青松一身的伤痕,身上有今日的新伤,也有以前的旧伤。
破皮的渗着血水的伤口、青紫色的印痕,遍布在青松瘦弱的身躯上。
以及一条条乌黑暗沉的陈年旧伤,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
这只是个八岁的小孩子啊。
钱春华的心在颤抖,她已经看见,赵青松的右腰处,真的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
赵青松就是自己的孩子,是李翠红掉包换走的孩子。
钱春华忍住心痛,先去灶房里打来热水,再从空间里找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给青松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身体,动作小心而轻柔。
青松咬紧牙关,强忍着泪水,这是感激的泪水。
在二婶这里,他体会到了梦想中的母爱。
青松身上手臂腿上都是伤,让钱春华心疼不已,赵永才和原身这俩糊涂蛋,把别人的孩子养得健健康康,自己的孩子却遭受这么大的罪。
钱春华双手发抖,两眼噙着泪,忍住心痛,给赵青松身上擦得干干净净。
“二婶。”钱春华的异常让赵青松不明所以。
“孩子,疼吗?”
赵青松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变红的眼眶出卖了他。
以往的经验教会他,因为疼发出哭喊的声音只会招来更严重的毒打,无论他是不是故意哭喊,也不管他能不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