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川气的眉骨直跳,一双眼睛顿时危险至极:“时宜,雪曼出的钱,我赔了她三倍,这笔账,要算在你的头上。”
时宜果然顿住脚步,回头:“凭什么?”
“钱是你为阿楚要的。”秦靖川居高临下俯视她,“你闯的祸,当然要你自己收场。”
他没说别的。
但时宜知道,这笔账还完之前,她别想抽身。
“阿楚收到三十五万,三倍,你要我还一百零五万。”她冷嗤,“秦先生真抬举我,我在秦氏什么收入,秦先生不比任何人清楚吗?”
她才毕业没多久,领的从来都是最低的工资,还要还小公寓的房贷,存款不过堪堪十万,之前全给了那个假线人真司机。
“那是你的问题。”秦靖川淡淡看着她,如看蝼蚁。
时宜心头火起,眸中盛满嘲弄:“好,我还给你!”
她打电话给沈淮序:“学长,能借我点钱吗?一百万,以后还你。”
她的备用手机漏音严重,沈淮序温柔的声音直接在房间中回荡:“我给你打了二百万,以后再还,需要用就跟我说。”
时宜没有矫情拒收的资本:“谢谢学长。”
她挂断,冷冷淡淡看着秦靖川:“银行卡号。”
秦靖川面容阴森至极,一汪深潭一般的眸中翻起惊涛骇浪,语调不屑:“你卖身得来的钱,我嫌脏。”
“你有病吧!”时宜直接炸了。
心底烧着火,不光是怒,还有疼。
他这么说,不光侮辱她,更是侮辱学长。
“你龌龊,就以为所有人都龌龊吗?我和学长清清白白,我已经说过一万遍了,你是不是做畜生时间长了,听不懂人话?”
秦靖川笑了一声,鄙夷:“他为何给你钱,你比我更清楚。”
时宜怒火中烧,反问:“那你给温雪曼钱,是不是也是买她的身体?”
“恼羞成怒没有用。”秦靖川阔步走向她,每一步都踏出十足的压迫感,时宜无意识被逼着步步后退。
直到撞到门板。
她疼的闷哼,却仍是怒视他:“你思想真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