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会真的做什么,”赛琳娜不满道,“暴力执法是遇到埃布尔以前的事了。”
她强调道:“很久以前。”
派伊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在偷听,也没人在偷看,小声道:“你觉得西恩先生有没有可能是反抗军的卧底?”
“就他这样的还能当卧底?那反抗军完了。”
“也许是故意的,故意变可疑。过分可疑的人反而不会有人怀疑了。”
“是卧底又怎样?”
“如果西恩是反抗军的卧底,我们不就好心办坏事了吗?和未来的友军闹别扭什么的。”
“还要考虑这个?”
“没办法不考虑吧,跟着埃布尔行动的话,必然会接触到他们。”
“那我们岂不是处处被掣肘?”赛琳娜理解派伊在担心什么,却并不赞同他的看法,她看着派伊的目光好像在看傻瓜,“这不就像在讨好他们一样吗?”
“讨好?”
“对啊,低人一等了。”
“没,没有吧?西恩先生又跑不掉。”
“我说的是低反抗军里的人一等,”赛琳娜道,“埃布尔肯定会返回去做反抗军的首领,我们也会跟着加入,对吧?”
“嗯。”
“这就是重点!即便志向统一,群体里也有独立的关系网络。亲亲热热、毫无间隔的场面,只存在于幻想中。现在就妥协的话,到时候咱们只能是小兵了!”
“埃布尔不会那样安排的。”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那种成规模化的组织是开玩笑吗,你以为那种程度和我们的三人,”赛琳娜想了想,勉强算上科洛弗,“和我们的四人小团体一样吗?什么事情都说得开?”
派伊眼里满是迷茫。
难道不是吗?他用表情在脸上写了这句话。
赛琳娜痛苦地捂住额头,两人的劝说者立场突然反了过来。
“你在军校里究竟怎么活的啊?”
“因为在维修方面的天赋,我是特招生。”
“我知道你是特招生,特招生不需要处理人际关系吗?”
“我一般呆在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