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尹思溪松了一口气,缓缓嘱咐,“往上再摸几分,是脐带,云公子,将它剪断!”
“嗯。”
云墨生咬紧了牙,一手缓缓探着,另一只手执刃,没入雪浊兔腹腔内。
“咔——”
一声清晰的断声,云墨生敏锐地察觉到,原本束缚着那蠕动的末端彻底断裂开来。
“唔嗯……”
雪浊兔骤然浑身巨颤,前爪将地上的草植薅断了一片,甚至死死抠进了泥地中,疼出了几处深坑,蓝眸瞳孔涣散,几乎要晕死过去。
不好!
尹思溪面色一变,从镯子里捏出了一棵草药。
“快,清末草,可以帮你稳住神志!”
雪浊兔却连歪头的气力也没了,唇瓣动了动,声音不成调。
尹思溪更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将清末草捻碎,苦涩清香的气味传来,她也顾不得手上的伤,将那草药挤出的汁液渡进了雪浊兔口中。
“怎么样?”尹思溪轻声问。
“好……”雪浊兔挤出一声,蓝色的眸中也恢复了几分清醒,“继……续……”
尹思溪:“云公子,快!”
“好……就这样……慢慢地,把它带出来……”
到了最紧要的时刻,尹思溪不由得声音更轻,秀气的喉头上下滚了滚,盯得眼睛发酸也不愿闭上一闭。
“哧。”
“出来了!”
一股浓重的血腥膻气涌出,白皙的手掌满是血污涎液,掌心却包裹着一个小小的包在白翳中的蠕动幼崽,云墨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整个人却骤然失力,向后倒去。
却又被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膊,牢牢揽住。
“有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