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母子俩的单独空间,南子越也显得不那么紧张了,安分地窝在程郁央的身旁,在她的询问下,乖巧地说起这段时间在学校学了什么。
程郁央听得格外认真,与此同时还不忘表扬他,“还当了班长啊?子越真棒。”
南子越的小脸蛋泛起不好意思的神色,“我也不知道大家为什么都要把票投给我。”
而且大多还是女孩子投的票。
“大家信任你,相信你有能力啊。所以,你要好好当班长哦。”
“嗯!”
不久,南逸驰拿着洗好的餐具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小书包,“子越,你的书包里装什么?不是说,作业昨晚写好了么?”
一经提醒,南子越似是想到什么,随即跑下床拿起自己的小书包,“我带了在学校美术课画的作品过来,想给爸爸妈妈看!”
说着,他利索地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画画的本子,将里面一幅画递到了他们的面前,“老师让我们画一家人。”
他的小手指着上面的几位色彩丰富的人物,认真地介绍道:“这个是爸爸、这个大肚子的是妈妈,穿着校服的是我,这个是管家伯伯,还有在看报纸的舅爷。唔……以后我要画妹妹上去了。”
程郁央和南逸驰心照不宣地看了彼此一眼,唇角同样勾起抹愉悦的弧度。
原来对南子越来说,不止她和南逸驰,连管家和南业卿也是他的家人。
“画得很好。”
南逸驰抬手抚向他的脑袋,难得舍得主动表扬一个孩子。
……
B市某家老医院的简陋病房内。
一道身影正忍痛由护士换药,另外一道违和的身影站在病房门旁默默地看着他身上的伤口,从始至终保持着沉默。
直到护士换好药和纱布出去,那道身影才缓步走了过去。
只是,刚走到床边,坐在病床上的男人随即冷冷地下了逐客令:“既然查到我还没死了,那就请你离开,别打扰我休息。”
“呵。我看,你是想趁我离开后,就马上跑路吧?”
温子牧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深沉的目光落在戚向勤那张异常苍白的脸上。
戚向勤微抿着薄唇,转过头看向窗外面明媚的天气,“她怎么样了?”
温子牧冷笑,“孩子早产,差点没了命。这样的回答对你来说,是不是听起来有些遗憾?”
得到回答,戚向勤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低头看向自己胳膊上的枪伤。
那天在地下赌场,他的后背和胳膊都中了子弹,但却没有感觉到疼,直到自己顺利避开白晁焕的手下,他才知道自己的衣服被血浸湿了,最后撑着一口气打车来到这家不容易让人发现的老医院取出子弹,直到今天才恢复些精神。
病房内的气氛莫名变得凝滞,温子牧的到来带给戚向勤的只有不善,只不过,他还是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不是为了将你绳之于法,而是郁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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