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侃侃而谈,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此人第一次出现纰漏,便是算漏了刺奸的摸查行动,因此我父决定分兵,而此人机变在于立刻查探我父行踪,并将此传信官府,但之后便已经走在了失算的路上。”
“这话怎么说?他不是安排伏击我等,且骚扰海防阻止咱们北上吗?”
虢三娘听三郎充分肯定刺奸行动之功,颇感欣慰,也认真听三郎分析,于是便有此问。
“他们是真的来对付我们吗?”
三郎的反问,很多人还未想明白,柳二郎几人已经恍然大悟,不待风鸣、芦颂、仝三郎开口,柳二郎已经按捺不住激动。
“他们这所有布局是要对付先生!”
“不错,恐怕到现在为止,他们所有的目标就是家父,而不是咱们几个!”
三郎斩钉截铁的说道,几个少年闻言兴奋起来。
“三郎,慢些说,你把俺绕糊涂了。”
仝霁云听得云山雾罩,这等算计已经不是江湖手段了。
“此人以为仝三叔来接的是我父亲,甚至他之所以调动大晟艨艟,便是打算掀动肇晟反目!”
“这话怎么说?”
十三麻子与绣面鹞子面面相觑,急忙问道。
“若是我父亲不打算去新市那是个什么局面?”
三郎问道,看着的是芦颂几人。
“若如此先生必须动手制服柳文质,然后蛇指使也不会让官军靠港,以防意外发生,然后便是仝三叔的海船也来到此处。”
芦颂说道。
“然后三艘海舟会装作是仝家船队的前队诱击官军,埋伏的大晟艨艟也来袭击官军!”
风鸣说道。
“无论胜败,即便是仝三叔帮着官军战胜敌人,那也是一场混战,即便先生与仝三叔无碍,官军也会认为大晟水军偷袭了大肇,加上海匪骚扰北边海路,恐怕大肇会认为大晟有来犯之意。”
柳二郎说道。
“而有心人在龙都港亲眼看到我父亲与大晟柳氏有勾结,并用船将柳氏人马送回中山,”
仝三郎说道。
“介时,大肇不仅会将兵力分散于海路和东路,进一步削弱防范东丹的兵力,而且还会因此拒绝大晟使团入境,并且将我宗氏、仝氏归为勾结外国的国贼而追究罪责,此乃其一石三鸟之计!”
“好歹毒,好周密,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