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这老田主也没忘了恭维智全宝一番。
“这么说来,这段期间压根儿不可能出这么多货,便是想出也没有存货?”
“正是,”
这掌柜说道自己专业,便十分主动,
“非但咱们没有存货,便是蓼阳县那边也没存货,若论品质咱们蓼谷县当是头筹,但是这个季节哪里有好胶?这时候正是内行不会拿货,外行也问者寥寥时候,而外行便是拿货,也断不会拿这么大的量。”
“若有疑问,咱们可以去大户们的货栈中,盘一盘现货,如此一目了然,绝无侥幸之理。”
这掌柜的胸有成竹。
即便如此,也还是要查上一查,于是风鸣与三娘随着掌柜去查个究竟。若真如此,恐怕事情更加诡异了。
“十一郎,且把那日你们问话情形再详细说说!”
等智全宝送那田主往后面休息后,三郎才来问话。
“绝无虚言,我等问到的便是这话,还见那人拿出玉匕来,若非如此咱们又岂会把这玉匕买了回来,让大家一起辨认?”
“若是这笔所谓的交易不存在,那这玉匕的出现就奇妙了!”
柳瑒思前想后,摸着还没长出胡须的下巴,突然灵光一现说道。
三郎本来已经隐隐的觉得不对劲,听了这话,更加不安起来,正要说话,外面走进来两个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元家兄弟二人。
智全宝几人站起身来迎,兄弟二人连忙作礼。
说起来,智家与元家这四个人还真是关系微妙而又厚重,智家兄弟从未将此二人当做下人,每每见到他俩都是当做亲兄弟一般,而这兄弟俩却从未在智家兄弟面前失礼,总是将自己视作智家鹰犬,尤其是元三儿宁可流连瓦子勾栏间作市井闲汉们的头领,也从不在智二郎这里索要个敞亮身份。
智二郎也是洒脱之人,由着二人性子,但是自己也依旧以兄弟待之。此时,还要拉着二人进来饮茶歇息,但这兄弟俩一刻不歇便有要情通报。
先说话的自然是元二儿,原来他除了去老家乡里安排飨亲祭祖事务,还打听外人往来消息。因为智家与元家都是蓼谷县城东边城厢出身,乡党族人多在县城里面讨生活,许多都是作亭馆、客店牙人的,还有就是店户的。
如今乃是酷夏,并非是行商进学的好时节,加之又是编县,只需打听短租之人,当下便有了消息。只是元二儿按着三娘他们统计方法这么一罗列,便发现有些诡异之处,这才急忙赶了过来。
“二郎,几位郎君。咱这一上午确实打听了些消息,只是事情着实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又有超出预期之事?
几个人静静等着下文。
“消息打听的很顺利,确实有六个外地人短租此地,外貌形容确实无误,六个人租住了个小院,还租了六头骡子,衣食住用都是用宝钱付账,那黑脸中年汉子说是账房,但是举手投足颇有贵气。而这几人那房东说了,一大早就往山里去了。”
话说到这里,元二儿略作思忖,然后按着轻重缓急说道,
“只是并非只这几个人短租于此,从五月下旬,陆续有三四伙人到县里找地方居住,探明的除了方才那几个。还有一伙人,约七八个,为首的是二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