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光线越往下走,越发的昏暗起来,几人全神贯注于脚下,一路无语,那禁军提辖则大步走在最前面,也算是做了先锋。
“不知是什么佳客,此时是在什么地方?”
莱观多饮了几杯,又不似芦颂常年修行的,也不如营丘檩与霄春臣文武双全,走了一阵,不免脚底下发虚。
“咱们在清虚宫还留了人,这是有人回报上来的,说那几人也往上面来了,此间就这一条路,必能中途碰上。”
霄春臣说道。
芦颂现在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究竟是什么人来?若是不得了的客人,为何如此仓促的约在这时见面,如此岂不大大的失礼?若是寻常人物,又何必驱使我等如此远迎?
总觉得哪里不妥,却也没个头绪,却又把心思想到营丘栿与敬玉博身上,看来稍后要寻个时机,问清楚东丹使团目前实情,还要尽早与其他人汇合,几日里来的忙碌总算有了重大突破。
正思索着,突然芦颂只觉腰部一紧,猛地来看,却是六郎这远胜同龄人的有力臂膀,一把拉住自己。
正要问话,只看六郎将手指放在唇中示意禁言,而霄春臣也突然严肃起来,走到了芦颂前面,凝神屏气的就这么站着。
其余人不明就里,也只能停下来看他是个什么名堂。
“这是哪来的厮杀声?”
这胖大汉子一声低喝。
诸人面面相觑,只有宗六郎也神情凝重起来。
“怎么了?”
芦颂正小声询问。
“不会有错,下面山峠有人在厮杀!”霄春臣定定心神,仔细聆听。
这时那探路的提辖轻身轻脚的快步回来了,
“衙内,下面一群人把咱们要接的人围上了!”
营丘檩不等霄春臣说话,急忙上来询问,
“你可看清楚了?”
“二郎君,绝没有看错,被围的还有咱们放在清虚宫的人,咱还来通报,指望你们几位上山搬救兵!”
“可来得及吗?”
“咱下去冲杀一阵,即便接应不出来,也能拖到救兵下来!”
这提辖说完话,便要下去冲入战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