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说这些作甚?”
她剑眉凤目紧盯着风鸣,风鸣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是营丘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这差不多同龄男女的旖旎氛围来冲散,
“小娘子,余等观之,无论言谈举止还是武功作派,卿绝非等闲人物,方才我也略作打听,便是说得清的也只知道小娘子是三月初三后才来的承明楼,出自东京教坊司,但还请卿能坦诚以告,毕竟今日发生许多大事,我等才为人欺瞒中计深受其害,前车可鉴,不得不防!”
两位女子恢复严整姿态,也不把几人故作威吓装当回事,自顾自的坐下,那年幼的只看这女子,这女子颔首示意,在环伺众人,开口说道,
“也罢,诸位除了智二郎都没有正经官身,除了这束发少年,其余人我们也大约知道出身,有官宦子弟,有进学人家,有地方豪绅,有正派弟子,都是咱们大肇清白人家,所以咱们也明人不说二话,而说出来的话,离开这里便是子虚乌有。”
女子恢复这副老成干练模样,营丘栿和芦颂看着就舒服多了,但是风鸣却有些不自在了。
“我等便是皇城司勾当七曜之一,月曜下属察子!”
这话一出,众人心头凛然一惊,哪怕是智全宝都差点惊坐起来,牢牢握紧了拳头,才让自己平复。
“怎么,诸位听得咱们的身份,第一反应可是想杀了我等灭口?”
这女子又开始阴恻恻的说话,只是她说的不是笑话,至少营丘栿脑海里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杀了她们!
“皇城司不是只有武人与内侍吗,莫非?”
一向沉稳如斯的风鸣自从见了这女子,就跟喝了三坛子烈酒似的,要命的话信口胡诌。
“呸!”
那年轻的女孩儿叱道,
“咱是正经黄花小姐,不是人妖、不是内官更不是婊子!”
这话说的干脆,听的人忍不住腹诽,不是婊子你们隐匿行迹于青楼作甚。
“咱是在承明楼作女乐的清倌人,可不是拿了几个骚钱就陪身子的骚货!”
这小姑娘看着稚弱文秀,说起话来还真是个带刺的蔷薇,也不只是本色,还是在承明楼待得久了,已经忘情其中了。
“梅儿,住嘴!”
这女子一声清喝,那女儿乖了下来,
“诸位,莫要在意,总是在这烟花柳巷里行走,难得有个场合能发泄出来,也是人之常情!”
几人点头,尤其是芦颂,心道谁有你发泄的厉害,难怪这时候脾气好,那是你已经杀过瘾了好不好。
“皇城司,咱们不用多说,诸位也知道它是做什么的,咱们坦诚相告咱是月曜察子,其余的便不必说了!”
“可有凭证?”
营丘栿说道。
“营丘郎君这便是说笑了,我等潜藏行迹若还带着凭证在身上,还不如脑后插着招子等人来杀好了!”
“皇城司职司乃是大内所在,便是探事司也仅限京城之内,便是京畿也去不得,如何会在应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