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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尝言这些世家大族不比咱们这等寒素之家,所谓骨肉相连,血脉相通,即便是分宗别立,也是断不开联系的。”
惟公对于宗淑的心思了然于胸,因此也是浅笑而言,
“小小年纪说起话来遮遮掩掩,何必含沙射影,不就是想提及故昭文相,狐文元公吗?”
“小子正有此疑惑,只是不敢不恭。”
“什么不恭,难不成昔日某为狐文元公作神道碑文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确实是宗淑此时难以启齿之事,说了半晌突然才想起此事,顿觉得自己唐突了,说起这桩公案倒是很难说的清了,毕竟几位当事人即便如今还在世却三缄其口,外人更只能臆测了。
说起这位狐文元公,乃是推谥为‘文元’的宣宗朝时的宰相,臣子谥号‘文元’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上谥,所谓道德博闻曰文,能思辩众曰元,但是联系到这位相公最鲜为人知的作为,便是昔日此人与另一位相公营丘灏乃是倾覆庆康新政的主力,可以说若非这两位相公主导,只凭身居后宫的慈圣太后是万万不能推动此事。
“铭旌萧飒九秋风,薤露悲歌落月中。华屋几人思老傅,佳城今日闭田公。名垂竹帛书勳在,神寄丹青审象同。天上貂蝉曾梦赐,归魂应佩紫阳宫。”
闻听惟公轻吟的诗句,宗淑也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惟公写给狐文元公的挽辞吗?他的思绪刚到这里,惟公则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道,
“‘乃尹开封,治民不絿。乃丞御史,督制庶尤。膏泽在下,薫蒸在上。参国政事,遂都将相。’这句话你可曾读过?”
“正是惟公为狐文元公手书神道碑的手笔。”
“令尊有心了!”
惟公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你怎么看?”
“这!”
“是否不解为何老夫为这推倒庆康新政诸公之人作传?”
“不瞒惟公,学生着实不解!”
“你可知如今士以仁的女婿正是狐文元公的亲侄儿?此门亲事还是狐文元公在世时便议定下来的?”
“这确实不曾耳闻!”
“其实这便是君子之交唯一能做的事了,便是约以婚姻,譬如士学士,也包括老夫在内,何止我等,这大肇士大夫之间莫不如是,诸国都是贵子唯独大肇贵女,婚姻嫁娶偏偏女儿出嫁的嫁妆最重,以至于流俗民间,许多贫家更以生女而困苦。但是民间百姓如何知道,君子之交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如此,诸如我等既不能许诺荣华富贵,更不会因之以浮财货利,所以榜下捉女婿的,那些女婿多是寒门素户出身,莫说是商贾,便是帝王贵胄,又岂能得到士大夫的垂青呢?”
又是一指宗淑,
“世衡可有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