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就此拥有了一些掌控力,一点微妙的上位者?视角,视野不再?局限于他棱角分明下巴,薄削的唇角,那股强烈附骨的攻击性。
而是将?覆着水光的喉咙,黑白分明往上看的眼神?,脸上脖颈数道小小伤口?,连同那股追根究底的意气?,都化作对未知事物?念念不忘的孩子气?,作为一个整体映入眼中。
好像真的只是一只头脑简单性情暴躁的小狗啊。她这样想,笑了一下,笑容松软又澄澈,夹杂着一点点勾人的酒意。
接着摊开手心,示意祁越把另一只垂落身侧的手拿上来。
“干嘛。”
祁越不太乐意听?指挥。
“看看。”
林秋葵说,“看完给你吃饼干。”
“不要。”
烦死了,他已经不喜欢饼干了。
从今天下午开始就不喜欢。
“给我药。”
他抬起手,“蓝色那个。”
他要万能药膏。
因为他刚才又用异能,手心多了一个洞
直径大约三厘米,形状圆得规正完美,仿佛那一块肉无故消失。
视角效果极度惊悚,实际上不疼不痒。
主要拿东西?老容易掉,看着不顺眼。
林秋葵沿边细细地摸了一圈,什?么都摸不到,手指甚至能肆无忌惮地穿过那个‘洞’。
“确定不疼?”
“不疼。”
祁越皱着眉毛说,“你别摸,痒死了。”
“还有哪里要用药膏?”
“反正很多。”
祁越不确定自己?到底爱说话,还是不爱说话,因为记忆里很久没?有人这样仔细问过他问题。
如果有的话,那就是七年前。
惨白的灯光,表情严肃的审判官,拥挤的记者?堆,一个个轮流询问,逼问,责问他是不是故意杀人,是不是有病,喜欢以杀人为乐。
倒袁成?铭从头到尾没?有问过。
现在林秋葵问了,他就随便说了说:“耳朵,脖子后面,还有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