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
隔着不近不远的一段距离,林秋葵叫道:“吃饭。”
“等一下?吃。”
祁越说。
说话?的时候仍然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猎物,如同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眼里浮动着火光碎影,隐隐的兴奋。
他?的刀尖顿了?顿,再往下?捅,已然刺破眼皮,将将触碰到柔软易破碎的眼球。
死亡近在眼前,白?娇娇听到自己错乱的心?跳声。
“再等就没?有了?。”
林秋葵说:“冷了?。”
“很快,你别吵。”
祁越皱眉,分明在做恐怖的的事,口吻却像一种不耐烦的温柔。
“红烧肉。”
“……”
在祁越简单的食物认知里,肉好吃,菜难吃。鱼属于肉里面比较好吃的一种,红烧鱼比清蒸鱼好吃。所以不怪他?对今晚的伙食兴致缺缺。
红烧肉是比红烧鱼更?好吃的东西,偏偏企鹅觉得肥腻,一般都藏起来,不肯随便让他?吃。
今天突然拿出来,还不就是打巴掌喂糖的路数。
她要用肉换他?的猎物。
这很违规,不符合祁越的生存逻辑。
因?为迄今为止他?所接受的教育,都不容许他?放过到手的猎物,他?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但林秋葵爱他?。
红烧肉也好吃。
相比之下?,眼前这个猎物一点意思都没?有,要不是一次两次吵得他?烦躁,这种废物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祁越一动不动地僵滞了?很久。
他?的刀也抵着薄皮下?那颗软球好久。
最终刀锋一斜,沿着眼眶一次割到耳根,为那张脸留下?一道深刻骇人的伤疤。
祁越转身臭着脸走到林秋葵面前,“头痛。”
这次是因?为你才痛的。
因?为你才违背了?原则。
他?简短的两个字里藏着复杂且深奥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