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马红梅丢筐子的地方,这两边都是石塘子草壳子的半拉沟深,挨着道儿边是全是老刺磕子、空心柳,这个季节密密麻麻正是开枝散叶的时候。
再往里头又有林子又有地,就这么个地形。
走着走着老二驴子感觉周围好像有点啥动静儿,抹头一回身儿,啥也没有,自己个儿也就没太注意。
马红梅也不知道是自己吓自己,总感觉这旁边有点啥玩意儿好像紧盯着自己。
跑山猎人最相信的除了兄弟猎犬那就是自己的第六感,对危险的预知性。
二驴子跟着张初一跑山跑多了,刚才这种感觉如果换成张初一,早都上壳子架枪了。
可二驴子不知道是因为心上人在跟前,还是刚打完老虎有点飘了,压根没把这种感觉当回事。
马红梅越走越慢,二驴子自然就超过了对方,走到了前面。
“二、二哥,你瞅这附近咋这安静呢?俺记得刚出屯铺还有鸟叫声呢。”
“这不都晌午头了么,估么着都回窝吃食了,你那筐搁哪掉的?”
二驴子背个小手在前面溜达步,这马红梅就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嗖嗖的灌凉风。
谁能想到!
刚才他俩溜达时候,就路过了趴在沟深里的老虎。
此刻这只老虎两只前爪噗噗愣愣正一点一点靠近他俩。
跟着他俩伺机而动!
但是这老虎搁这沟深里头,它要想扑人也不容易,两边都是老刺磕子。
能穿过来是能,就是费点劲儿,再一个,动静儿太大。
一虎二人就这么保持着匀速慢慢的往前溜达。
都说龙从雨,虎从风。
二驴子发现平地上刮起一股乖风,打着圈圈不说,吹得人身上后脊梁直发冷。
这可是夏天!晌午日头最高的时候。
“妹子,你筐到底搁哪呢?”
妹子?
妹子?